“因为他在背后说我妈是小三。”
南姝脸色发白。
南嘤又偏头?看了一眼那道门缝的?影子,然后闭了闭眼,许久后才开?口,声音放得很轻:
“你送我去学芭蕾舞,是想让我完成你未完成的?梦想。”
“但初一那年,你亲手打断了我的?腿,也断了我的?梦。原因竟然是因为我的?舞伴向我表白。”
“那会儿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会有母亲骂自己的?孩子是狐媚子。”
“我的?腿伤断断续续养了半年才好,之后你疯得更严重了。从那以后,你不许我交异性朋友,不许我和男同学做同桌,走?在一起,聊天都不行。你让我在学校成了一个任人指摘的?异类。”
“你自然也不知道我因为不合群在学校被?辱骂霸凌了多久。就算知道了你也不会在乎。”
“不过?这点我倒是该谢谢你。没有你的?历练,我也不会强大到?谁欺负我我就揍回去。”
“因为我被?你打怕了,我不会对你还手。”
南嘤眼神发狠,“但别人,谁动我一根头?发丝,我就掰断他一根手指。绝不让自己受一分委屈。”
南姝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神震惊到?无以复加。
“我从来?都不是你眼里那个乖巧懦弱的?女儿。我睚眦必报,冷漠自私。打架斗殴,抽烟喝酒,你厌恶的?那些男人会做的?事,我都干过?。”
南嘤不敢再看那道门缝,指尖掐得更深,都渗出血来?。
她?不敢想宴怀洲听到?这些话怎么想,但她?必须要说。
她?要把完整真?实的?自己送给他。
隔着一扇门,宴怀洲靠着墙的?身?体已经僵硬了,拳头?被?攥得发出骨头?的?响动,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没把那扇门推开?。
低头?看了一眼那道细小的?门缝。
他终于明白南嘤为什?么执意要带他来?,为什?么要留下这条缝。
这道缝,是她?的?心缝。
她?把打开?她?心门的?钥匙,拱手送给了他。
哪怕推开?这道门,她?会千疮百孔。
铱驊 可她?还是义无反顾。
门内,南嘤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这人从里到?外早就烂透了。”
南嘤话音顿了顿,眼里浮现一丝怀念和柔情,“是纪叔的?出现,重新捂热了我冰冷的?心。”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南姝的?表情变化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他不在乎你的?过?去,你的?偏执,你的?疯魔,心甘情愿的?守着你,爱屋及乌的?待我。他会在冬夜里绕半个镇去买我最爱吃的?糖炒栗子,会在你打骂我时护在我身?前,会在我打架受伤时一边生?气一边心疼地带我去医院。他承担了爸爸这个角色,让我感受到?了被?人在乎和爱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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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纪叔,我早就堕落了。”
南嘤眼底泛起一阵热意,神色也从刚才的?柔情中?抽离出来?,看着地上那个发怔的?女人,眼色彻底冷却。
“南姝,不是没有人真?心喜欢你,是你没有在乎。”
“你知道吗?之前你打我多狠,我都没有真?的?恨过?你。”
“我真?正恨你,是在纪叔死的?那一刻!”
南姝听到?这,突然抬起头?,凄惶道:“他的?死和我没关。”
南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气极反笑。
这一刻,她?真?为纪叔悲哀。
“对,你多无辜啊!”南嘤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