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背吗?”
“不,半背。”
纹身过程进行了整整四个小时?。
南嘤一声没吭,哪怕脸上疼得直冒汗。
她要记住这份疼,用骨肉记住。
因为?这是?她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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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过三年的光阴。
那张画稿已经有些泛黄,但那极致的色彩与饱满的情绪,分毫未曾褪色。
原来是?……他画的啊……
那晚遇到?的人,也是?他。
命运的齿轮,原来早在那么?久之?前,就将他和她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南嘤整个胸膛如巨浪般翻涌。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胸口的悸动与震颤。
宴怀洲,你知不知道。
在你我还?不认识的时?光里,你曾救过我一命。
南嘤紧紧地攥住那张画稿,眼底的热意越发?汹涌,她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外冲。
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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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般地想见他。
想抱他,吻他,告诉他
宴怀洲,原来......你早已融入我骨血之?中。
我们这辈子?,都别分开了,哪怕天崩地裂。
但,天不遂人愿。
刚出‘轻言’,就接到?方主任的电话:“南嘤,你妈妈提出,想见你一面?。她最近情绪还?算稳定,你也有一阵没来了,今天抽空来看看吧。”
满腔狂热,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南嘤疲惫地闭上了眼。
这是?南姝第一次主动要求见她,她却早没有了一丝期待。
南姝现在于她而言,是?扎在宴怀洲心头的一根刺。
她永远无法拔出的一根刺。
车没驶出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南嘤迟缓地拿出手机,看到?联系人的时?候,心口突然涌上一阵酸痛。
在挂断的最后一秒接起,声音像是?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边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低声道:“南嘤,你在哪?”
南嘤紧紧咬了咬牙,极力忍住了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抑制不住的酸涩,良久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
“我在去精神病院的路上。宴怀洲,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见你。等我从里面?出来”
宴怀洲截断她的话。
“南嘤,等我。”
剖开
宴怀洲说等他。但其实等待的?那个人是他。
南嘤从出租车下来?的?时候, 就看到?他的车已经停在医院右侧了。
他们同时拉开车门。
同时走?向彼此。
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只是看着对方慢慢地走近。
直到?快走?到?眼前的?时候,南嘤突然跑了起来?, 宴怀洲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 伸手,向她?张开?了怀抱。
南嘤一把扑了上去, 将他紧紧搂住。
她?将脸贴在他心口,感受着他沉稳的?呼吸, 那颗没有着落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实地。
宴怀洲虽然有些意外她?难得的?主动, 但什?么都没多问, 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
“到?底怎么了?”宴怀洲低头?问。
南嘤从他的?怀里仰起头?, 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宴怀洲, 你愿意陪我一起去见我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