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曾经?的她一模一样。
她是真的能?感同身受的。
他?的痛苦、无奈、崩溃、绝望与麻木,她都体会过。
南嘤只感觉到有一根铁弦在绞着自己的心脏,一阵一阵,抽疼。
她不想?放纵自己陷入过去的回忆里,她现在只想?找到宴怀洲,只想?找到他?。
不想?让他?一个人待着。
但她和沈轻言把所有地点挨个找了遍,也没?看到宴怀洲的影子,两人都有些慌。
沈轻言让她晚上先回家,她回去后又给宴怀洲拨了几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一夜无眠。
归零
第二天上午还是没找到人, 薛让那边也没有进展。
铺天盖地的新闻还在到处造谣生事,四周都充斥着对宴怀洲的讨论声。
有些字眼?格外刺耳,诸如“白眼?狼”“暴躁狂”“冷血怪物”“蓄谋已久”“道德沦丧”等。那些人隐在大众之间, 藏在键盘后?面, 像无孔不入的老鼠,未知?全?貌, 肆意造谣,自以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对一个他们甚至都不认识的人品头论足。
而那人, 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而已。
讽刺, 可笑。
这就是世俗, 永远以娱乐自己为?目的,枉顾事实真相与他人的悲痛。
这也是人性真正的冷漠, 虚伪到要用道德包装自己,满足那点对他人生活可笑的窥探欲和参与感,以给自己默默无名波澜不惊的透明人生添点滋味。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永远都不会好的。
她现在庆幸宴怀洲应该是躲在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不必亲自面对这些骂名。
虽然,他可能并不在乎这些。
但南嘤就是不想, 让这些污言秽语脏了他的耳朵。
从他对自己的妈妈,妹妹, 还有……对她, 南嘤就知?道, 这世上没人比他的心更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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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晌午,外面就下起了大暴雨。
雨势急促, 有愈演愈烈之势。
南嘤刚从出租车下来,手机也没电了, 进去?酒吧找了一圈,出来后?从附近的超市买了把雨伞。
她现在越来越急,那人已经失联一天半了。
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一点影子都没有,他还能去?哪呢?
南嘤急得剁了下脚,电光火石间想到一个地方,眼?睛一亮,她赶紧冲进雨里,慌忙挥手拦车,但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雨势太大,都着急回?家,不敢再接人。
等了十分钟,都没有拦到一辆车。南嘤气急败坏地转头往雨里冲,举着的一把雨伞也被?打飞了,根本无济于?事,她全?身都湿透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夏季的冷雨刺到人身上,刮骨的疼。
但南嘤毫无知?觉,这种雨她也不是第一次淋了,没那么娇气。
顺着记忆中的方向,她跑了半个小时,才终于?跑到了公墓的山脚。
剧烈运动?再加上雨势,她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手撑着膝盖弯腰,喘了好半天的气,才把气喘匀。
恢复一点体?力?后?,她又?马不停蹄地往山上走。
脑中竟然不由自主的回?想,那晚宴怀洲背着她下山的场景。
她上山的脚步和他下山的脚步渐渐重合,像是一幅切割的电影画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这一次,是她走向他。
爬到山顶时,万籁空寂。
偌大的空旷雨幕中,那抹黑色的身影格外惹眼?。
南嘤呼吸停滞了一瞬,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酸痛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