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他妈妈的心血。
在这世上唯一留下的东西。
从‘毁’这个字,南嘤终于直观感受到?宴怀洲和他从未提起过的父亲,以及他叔叔,究竟有多大的恨。
她?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接着这个话题问下去,更多的了解他一点?,可又怕牵起他的伤痛。
正在踟蹰间?,宴怀洲的电话铃响了。
不到?半分钟的工夫,他表情登时变了,那一瞬间?眼里闪过的情绪复杂的南嘤都无法分辨,好像是不敢置信,然后?是怔愣,错愕,最后?是快感,沉寂,淡漠,还有隐隐的愤怒。
他挂断电话后?,骂了声?操,嚯地站了起来。
他有些慌不择路地往门外大步走,想起什么,看到?身后?一脸担忧的南嘤,上前?猛地抱了她?一下。
“我去处理点?事情,别担心我,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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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怀洲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去学校估分的时候, 他都没有再出现。
南嘤很想给他发个消息,可看他昨天那样子,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估计也不会看手机。
而在学校里, 她?也终于从别人口中知道了他发生的事。
班主任来之前所有人都在议论,都盖过了对高考分数的关心。
陈媛声?这天也来了学校, 看起?来状态好了点,拉着她?去走廊的时候, 都没有刻意避讳声?音, “南南, 你昨晚看新闻了吗?宴怀洲他叔的终审结果下来了, 法院竟然宣判无期徒刑。天哪,本?来以?为只是个经济案件, 顶多了也就判十年左右。真不知?道宴怀洲在背后又操作了多少?,提供了多少?新证据,这简直是把?他叔往死里整啊。一辈子暗无天日的, 想想还不如死了呢……太狠了……”
怪不得昨天他消失了一天, 晚上情绪又那么?沉。
周围的声?音也层出不穷。
“不过他叔也是罪有应得,听说不光非法集资贪污漏税, 还走私东西了。”
“这下宴氏算是彻底宣告破产了,一点回天乏术的余地都没了。那么?大一个企业啊……我?也是真佩服宴怀洲, 这哪是大义灭亲啊, 这是玉石俱焚啊!几百亿的资产, 唉……”
“你替人家操心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没了宴氏, 人家留下的资产还有他那家会所,都够他几辈子吃喝不愁了。”
“人家一跃成为富一代了。”
“但我?真是好奇啊, 他跟他叔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搞这么?狠!”
“啧啧啧,豪门?恩怨深似海啊。而且宴怀洲那人本?身就冷血,没爹没妈的,哪在乎什么?亲情啊。”
南嘤皱了下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看着走远的那个男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媛声?看南嘤愣神,拉了她?胳膊一下,说:“我?还听说,他叔昨晚到监狱后没多久就突然晕倒了,连夜送到了医院抢救,这会儿还没信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回到教室后,众人也都七嘴八舌地在议论此事。
聊的内容跟走廊里听到的差不多。
还没走到座位,陆安棠猛地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
“都他妈说够了没?!”
班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条件反射般的噤了声?。
陆安棠太久没在班里说过话了,整个人都跟透明了似的,但她?猛一开口,还是有以?前的那种?震慑力。
她?目光冷冷地在班里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跟站在窗边的南嘤对上视线。
然后很不屑地又收回目光,对班上人说:“谁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