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细雪纷飞,女孩在荧荧灯光下缓缓转过头,发尾扫过脸颊,衣衫带雪,眉眼含笑。
看得出来很开心。
原来她也喜欢雪。
宴怀洲恍了下神,目光沉静地望着她,“你?有什么愿望吗?”
南嘤还真仔细想了想,然?后抬手接了一片轻飘飘的雪花,语气?很轻,但分量很重。
“我想当高考状元。”
宴怀洲挑了下眉,随口问:“当高考状元干什么?”
“赚钱呀。”南嘤毫不犹豫地说,“高考状元学校和政府都会?给奖金的,我算了一下,有15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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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怀洲忍不住笑了一声,胸腔都在震:“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宏图大志呢,原来是为了钱啊。”
南嘤说:“谁活着不是为了钱呢。”
“这倒也是。”宴怀洲就掀开的这个话题继续说,“你?要当状元,打败我一个人就够了。”
“或者,我教你?个捷径。”
南嘤歪头看他:“什么?”
宴怀洲向前走了一步,低下脑袋,凑近她耳边,嘴角带着点坏笑,“你?求求我,我考虑给你?放放水。”
南嘤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但还是推了他肩膀一下,佯怒道:“我用得着你?让。”
“哈哈不逗你?了。”
宴怀洲站直身子?,收敛了不正经的笑,认真地望着她,语气?也没有以往的漫不经心,很郑重。
“南嘤,我们考一个城市的大学吧。”
风雪倏忽静止。
冰凉的雪粒子?滴到南嘤眼睛上,带来一丝冰凉的颤意。许久后,她才轻轻眨了眨睫毛,在一阵快过一阵的心跳声中,对着眼前少年,点了点头。
“好。”
有些事早已经心照不宣。
就像谁都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不仅是约定,更?是承诺。
是一起奔赴同?一个未来的承诺。
有初雪作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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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四月下了场罕见的雪后,气?温才开始一点点慢慢回升,时间也像一下子?按了快速键一样。
高三生们每天起早贪黑只?睡三四个小时左右,所有人都将自己泡进堆成山的试卷里,除了刷题就是背书,笔芯用完一桶接一桶,手指被磨出一道道茧子?。
汗水、泪水交织。
崩溃、绝望、自我怀疑。
但最终都会?为梦想让步。
飞逝的时间下,眨眼便迎来了二模、三模。
南嘤和宴怀洲的成绩一直很稳定,分数追得很紧,稳坐第一第二。学校后期直接将他们当状元苗子?来培养。
班主任和年级主任轮番找他们谈话,让他们稳住心态,高考正常发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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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慌不忙中就迎来了6月7号。
高考。
无论多少人神话高考,但经历过就会?发现,那不过就是很稀松平常的两天罢了。
无需给它?赋予太厚重的意义。
因为十载寒窗,行至此?处,只?要努力过,回首望去,便是一路繁花。
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只?需对得起自己,给自己一个交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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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天跟往年一样,下了场小雨。
最后一科考完英语出来时,校门口聚集了一堆准备采访的记者和迎接孩子?回家的家长们。
南嘤没有家长,跟初来学校那天一样,她一个人背着书包逆着人潮行走,显得格格不入。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