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只是他坐在出租车上,她站在医院门口。
她听到电话里周凉在催促司机,司机安慰他吉人天相,她觉得有些好笑,但又笑不出来。
从美院到这边至少有半个小时车程,她明知可以去里面坐着等,却又莫名其妙挪不动步子。
周凉说了,让她在原地等他。
像是一句魔咒,她冻僵在夜风里,毫无自知。
周凉到达的时候刚好是十二点,有人在距离医院不远的河堤放起了烟火,电话里传来同步的炮鸣声,干扰了他寻找顾易的听觉。
他茫然站在医院大门前坪,急切地朝着电话询问:“你在哪儿?”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声接着一声冲向高空的心跳。
有光在闪,可他什么也看不到,此刻他好恨自己是个瞎子。
周凉无助地大声喊:“顾易!”
有人握住了他被冷风吹红的手,让他放下了电话。
“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