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只剩下刚刚在宴会大厅偶遇的那个男人的脸以及他脖子上的围巾。

柏泽清记性很好,他回到江市这两年曾见过许见裕两次。

饭局上,许见裕待人相当亲和。

但是柏泽清记性好不意味着他能将任何人的脸对上号。

他甚至是先注意到那条围巾,才记起那张看起来略显张扬的脸。

林颂音在法国就曾说过,易竞希望她跟许家的儿子联姻。

在江市两年他也只见到许见裕两次,柏泽清没有想过这一次来得这样快。

他盯着他脖颈间那条墨绿色的围巾,围巾的纹理相同,柏泽清只觉得自己疑心病重到了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的程度。

林颂音连见都没见过这位许姓人氏,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又怎么会围着他送的围巾?

这个念头毫无逻辑,简直荒唐。

柏泽清忽略胃部往下坠的感觉。

联姻?他想到林颂音,事实上她离易竞所要求的淑女还很遥远,而像许见裕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老老实实地给家里摆布。

柏泽清难以自控地分析着这些,他只知道这到最后很有可能是易竞的一厢情愿。

想到这些后,他的心终于得到了宁静。

柏泽清刚一推开门,就听到话题的中心似乎是他的母亲江盈这次生日收到的礼物。

见柏泽清来了,二哥柏泽澈对舅舅江盛说:“泽清送的画现在就挂在房子的客厅,我送给妈的项链还是他帮我从法国拍下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