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山踏入寺内,香烟袅袅,佛音声声。

与他周身散发着的杀伐之气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他皱了皱眉头,既然鬼使神差的来了,那就要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

走到香炉前,他一撩衣摆跪在了蒲团上。

有小僧人胆战心惊的上前提醒,“施主,您得先请香。”

沈砚山:“……”

他不知道流程诶。

小僧人也看出来了,便带着他走流程。

首先是用左手请香,在寺院的香炉旁的长明灯处点燃,然后右手持香,将明火晃灭。

再规规矩矩的,将先举至眉心或头顶,持香敬拜。

最后再将香插入香炉,先中间再两边。

最后一步才是跪在蒲团上进行拜佛。

这时又有其他的僧人走上前,语气温和的道,“施主前来,是想为自己求得平安符,还是为他人祈愿?”

沈砚山也同样双手合十的拜了拜,“我身边有一女子,近日受了些惊吓,夜里辗转难眠,我想为她祈福!”

那僧人抬手,请他进入内殿,“施主这边请。”

沈砚山眉头拧了拧,还是从善如流的起身,跟着那僧人走进了内殿。

僧人率先对着上头的佛祖拜了拜。

沈砚山也有样学样。

僧人转过头,笑容温和开口,“不知施主可曾知晓那位女子的生辰八字?”

他侧身,一旁的案桌映入眼帘,“若知晓,还望施主写在红笺上。”

沈砚山走到案桌旁,拿起毛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了路知欢的生辰八字。

写好后拿起来吹了吹,这才将红笺递出。

那僧人看着沈砚山写下的生辰八字,眉头一皱。

沈砚山紧张的手指攥紧,指节都有些泛白。

“阿弥陀佛,此女八字虽与命格不合,看似将死之相,然因你而生。”僧人将佛祖面前的佛珠拿了下来,递给沈砚山,“此佛珠,她若不戴你便戴,不可离身。”

沈砚山听到前半句刚要发怒,又听到后半句的“因你而生”,莫名的毛被捋顺了。

他满心狐疑的接过了佛珠,“这就可以了?”

僧人不再多言,只念了一声佛号,便去了后堂。

沈砚山把佛珠戴在了手腕上,捐了香油钱后大步离开。

刚刚那个僧人望着他的身影,喃喃:

“虽然你满身杀伐之气,内心却仍藏着那一抹难得的善良,这便是这佛珠所存在的意义。”

“阿弥陀佛!”

……

沈砚山回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下车,直奔路知欢的房间而去。

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人儿,悄悄的坐在了床边。

拉过了她的手,把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戴到了她的手上。

一圈还大,两圈还小!

算了,对付着吧!

他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希望这佛珠能真的有用。

小桃上楼,轻轻的敲了敲房门,在门外小声的道,“督军大人,您还没吃午饭,要不您先下楼用点?”

早饭午饭都没吃,沈砚山确实饿了。

看她睡得还算安稳,便起身下楼了。

路知欢也好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既然他佛珠都求了,自然要借这个机会转好。

沈砚山还有公务要处理,自己没有时时刻刻的盯着她,只能吩咐小桃注意着她的反应。

路知欢一觉睡到了下午三四点钟,小桃又端上来一些比较清淡的饭菜,她吃了很多。

醒来后的精神状态比以前强多了,小桃连忙去一楼的书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