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能避开猎户,就这副身躯,又如何能回的上京城?
此时,途鹰已经把他的身体送回府了吧!
七天
可能他得再等上几天才能回归本体,丛林危险,先将她送出去再说。
当他返回山洞的时候,路知欢已经熬好了米粥。
见他回来了,把半只兔子放在石板上推了过来。
“快吃,我们还得去采药材。”
[你不回去吗?]
“来都来了,干嘛不多采点药材拿回去?”
[丛林危险。]
“没关系,有你嘛!”
[你身体不适。]
“没关系,我有你啊!”
[简直胡闹!]
[若不是我在周围留了气味,早就有野兽过来了。]
路知欢咧了咧嘴,以为她听不懂,不就是四处撒尿吗?
“那我把两个布袋子和一个背篓装满,我就回去。”她嘟嘴卖萌,“求求了!”
他向来言出法随,无人忤逆,唯独对她……
吃饱喝足,路知欢背着背篓一瘸一拐的出门采药了,谢诏就在一旁跟着,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他们又留在山洞里住了一晚,路知欢白天采药,晚上抱着大灰狼睡觉。
感觉就像在野营,简直不要太惬意。
一开始谢诏是不愿意的,奈何她睡着后不老实,每次都踹了袄子后往他怀里钻。
他也知道自己这一身皮毛暖和,便也由着她了。
已经第三天了,天刚蒙蒙亮,谢诏就催促她,[今日该回了。]
路知欢在他怀里拱了拱,谢诏翻着肚皮抬头仰躲,路知欢一个不小心踹在了他的铃铛上。
“嗯~”谢诏闷哼一声。
“踹到你了吗?”
[没事……]
“踹哪了?我看看!”
谢诏夹紧尾巴不让她看,[没事……]
连忙转移她的注意力,[你不是答应我今日离开吗?]
路知欢坐起身,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我回去了你怎么办?你不是小鹦鹉,我没法带你回去。”
谢诏看到她担忧的眼神,心底升腾起意味不明的情绪,他垂下脑袋。
[听话。]
[你先回吧,我自有法子。]
他起身把装满药材的两个布袋子拖了过来。
路知欢把两个布袋子系在一起,他从底下钻过去把布袋子驼在身上。
[走吧!]
路知欢这才背起背篓和小背包,跟在他的后头离开。
看着他的身影勾了勾嘴角,明明是狼,却被当成了骡子用。
路知欢磕磕绊绊的走了一天,也没走多远。终于在天色将黑的时候找到了一个树洞,这里不适合燃起篝火。
夜晚只能靠他这个狼形抱枕取暖了。
树洞外,寒风呼啸,吹的树枝吱嘎作响。
树洞内,路知欢蜷缩在他的怀里,双手插进他颈边的厚毛里,汲取着暖意。
谢诏的右爪被她枕着,左爪却无处安放了,看到她暴露在外的耳朵冻得通红。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爪爪搭了上去,忍不住在心里叹息。
路知欢暗暗勾起嘴角,谢诏啊谢诏,从你第一次迁就我开始你就输了。
第四天一大早,谢诏出去捕猎,路知欢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烤了一只野鸡。
吃完接着赶路。
天快黑了,也没找到树洞或者山洞,谢诏闻着她身上的血腥气,有些担忧,都这么多天了,还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