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欢连忙闭上了嘴,这她还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就像鸟是直肠子,他憋不住屎……这这还真说不好。

[你怎会在此?]他又问了一遍,环顾四周,[这里好像是青鸾山。]

路知欢这才用袖子抹了抹脸,转头看着地上散落的背篓,吸了吸鼻子道,“是啊,我来采药喽!”

[你还认识草药!]

“不行吗?”路知欢没好气的道,“刚刚你是故意的吗?吓唬我有意思吗?”

一边说着一边想爬起来,“艾玛,我这两条腿软的像面条似的。”

吭哧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你是啥时候从鹦鹉身上跑到这只狼身上来的?”她得来个反问,这样才显得真实。

得不到他的回答,也自顾自的说着,“那天鹦鹉被送回来我就知道它不是你了。”

她一句一句问着,谢诏也不回答。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背篓旁,把背篓扶正。又捡起地上不知名的药材放进背篓里。

嘴里还碎碎念着,“正好我迷路了,你知道回去的路吗?把我带回去呗。

在王府里吃你的,住你的,还不干活儿,我有些过意不去。又吃了那么多药,我就想着来山里找点儿药材给王府药房。

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多此一举。]

“你懂个屁。”

谢诏的双眼眯了眯。

后者根本不看他什么眼色,看到摔坏的药材她心疼的皱了皱眉头,“嗯哼~,白摘了这么多。”

他抬头看了看,[这是冬青树,你爬上去采的?]

“是啊!一个脚滑掉了下来,谁让冬天能采的药材很少呢,冬青树上的果实叫女贞子。”

她又拿起一块儿黄不拉几带着须子的,“这个是黄精,当年枯萎后都会在根茎留下一个疤痕,看疤痕的数量就能知道它的生长年份了。”

装好药材她想起身,可腿‘疼’的厉害,只能缓一缓。

[你如何了?]

路知欢偷偷勾起嘴角,嘴上却哼哼唧唧的,“哎呦!万幸没摔断腿。”

谢诏看了看天色,[你待在这别动。]

大灰狼谢诏四肢全力舒展,身姿矫健,以极快的速度奔驰而去。

路知欢赶紧大喊,“欸!你去哪?你会回来的吧?”

[愚蠢。]

“靠了。”路知欢朝着他离开的方向竖了一个中指,“想试探我,老娘演不死你。”

离太远听不到心声了。

谢诏才停下来细细捋了捋。

他的灵魂为何会莫名其妙附在不同动物身上。

而且每次都是出现在她身边,也只有她能听见自己的心声。

回想刚刚她看到狼时的反应不像是作假。

上次是她身陷青楼,自己附身在了她的鹦鹉身上。虽说是她护自己回了王府,可实际是自己助她脱了困。

这次,她来这里采药,意外遇上了狼,生死攸关之际,他又附身到这匹狼的身上,又一次化解了她的危机。

也就是说,她有难自己就会出现在她身边,上次是7天,这次呢?

大灰狼谢诏的耳朵不自觉耷拉下来,想不通,自己与她到底有何渊源?

抬头看了看天色,他得在天黑之前寻个安身之所。

又往前走了百十步,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映入眼帘,约摸有寻常房间那般大小。

就这里吧,凑合一宿倒也使得。

大灰狼谢诏返回来的时候,路知欢正费力的往身上背篓子。

[放我背上吧。]谢诏走到她身边道。

“那好吧!”路知欢没有一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