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婳儿想吃些酸的。”

齐言礼拿起桌上的醋往她碗里倒了点儿,“好了,吃吧!”

“多谢夫君。”

柳儿夸赞道,“齐三公子和您的夫人感情真好。”

齐言礼看着迟婳,“我与夫人成婚才两月,家中就遭此大故,夫人如今身怀有孕,更是辛苦至极,言礼有愧!”

“夫君说的哪里话?夫君在哪儿,婳儿就在哪儿。”

路知欢听的牙直酸。

“弟妹喜欢吃酸?我却没有任何反应。以前吃什么都觉得嘴里苦,现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也不觉得苦了。”齐思礼的夫人章云烟笑着道。

路知欢又给俩人把把脉,“结实着呢!抗造。”她又偷偷给二人用了保胎丸。

不一会,齐思礼的身旁走过来一个女子,“大爷,奴家也饿了。”

章云烟当场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

齐思礼脸色也难看了下来,“没规矩,还不退下。”

来人是齐思礼新抬的妾室,她原是章云烟屋里的丫头,名叫翠柳。

翠柳的眼睛顿时红了,娇娇弱弱的道,“大爷~……奴……”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路知欢打断了,“你身上的味道不适合孕妇闻,是该远离此处。”

几个人瞬间就急了,“你退开些。”

翠柳怒瞪着路知欢,“你个小傻子,你说什么呢你?”

柳儿立即挡在了路知欢的身前,“离我家小姐远点。”

翠柳的心虚都被大伙看在眼里。

相处了这么久,齐思礼知道路知欢是有些不同寻常在身上的,他神情肃穆,“表弟媳,不知她身上是否有什么不妥?”

路知欢转了转桌上的杯子,看着对面的二人道,“她是不是通药理?”

“是。”章云烟连忙回答,“就是因为她通些药理,祖母才让她跟着我的,做了我的陪嫁丫头。”

翠柳有些紧张了,这个傻子有点邪门儿,她现在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表哥与表嫂成婚多久了?”

“一年又四个月。”齐思礼道。

路知欢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一直都未曾有孕吧!月经失调,难以有孕。身边有一个懂得药理的丫头,竟然都没治好你?就没想到点儿啥吗?”

翠柳狠狠的瞪了一眼路知欢,“你少胡说八道。”

章云烟心情低落,“之前没想过,直到一个半月以前,婆母让思礼收了翠柳做妾室。我有所怀疑过,也查过她,可她所举没有任何不妥。”

“所以你怀上孩子了不是吗?”路知欢给她分析,“她成了妾室不用时常在你身边伺候,所以也没那么多机会下药。

表嫂应该是常年在喝红花汤汁,还有刚刚你说的嘴苦,如果说我没猜错的话,表嫂以前经常喝败火的茶,里边有野菊花?”

章云烟有些不可思议道,“知知说的一点没错!”

“野菊花又名苦薏,大量服用会导致宫寒,影响女子受孕。”

齐思礼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抖的看着翠柳,“夫人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这般蛇蝎心肠。”

他气的喘了几口大气,“你的卖身契不在我这里,我也没碰过你,自此你也不再是我的妾室。”

翠柳慌忙摇头,“大爷,不是,不是这样的。”

路知欢指了指她的包袱,“芫花全株都有毒,其中花蕾和根的毒性最大。特别是对孕妇和胎儿会产生不良影响。你刚刚在山上采了一把放在包袱里,是准备干什么呢?”

齐思礼站起身,“把你的包袱交出来。”

翠柳恼羞成怒,“有又怎样?”她看着章云烟,“老夫人让我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