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过往的那些算计在他心里已然消散,他早已对路知欢没有了当初的芥蒂。
此时此刻的他竟在心底滋生出一种想要好好保护她,弥补她的想法。
可他知道,自从路知欢同意离婚后她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人也没有以前那么蛮不讲理了。
还好没离婚,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
这边总算做好了登记,还要把这些女孩子们送回家。
胡书涛特意派了一辆车送周承安和路知欢回去,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了。
上楼打开灯,路知欢就看到了周承安衣袖上的血迹都已经干涸了。
这会儿纱布和伤口肯定粘连在了一起。
周承安又抬起左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早点睡吧!”他说完就转身回了屋。
路知欢却跟在他的身后进去了,周承安听到动静回头,“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路知欢看着他的伤口,努了努嘴,“好歹也是为了救我伤口才裂开的,我来给你换药。”
不等他回答,路知欢就翻出了纱布,消毒水等。
周承安:“……”他好奇,她怎么知道那个包里是消毒水纱布的?
路知欢抬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周承安条件反射的按住她的手,要躲开。
路知欢抬眸,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周承安这才放下手,他们是夫妻,所以她这举动并不逾矩。
只是他有些不适应而已。
右手臂的衣袖也沾到了纱布上,路知欢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扯下衣袖。
纱布已经紧紧的粘在了伤口上,路知欢拿起碘伏提醒他,“忍一忍,可能有些疼。”
“没事,来吧!”周承安也知道一定会疼,以前他经常给自己处理伤口。
刚要提醒路知欢该怎么做,就见她已经拿起了碘伏直接滴在了干涸的纱布上。
他想说,这样浪费,可以用棉签蘸着。
路知欢才不管他那一脸肉痛的表情, 转身出去洗手,回来的时候用碘伏在手上涂了涂。
一只手拿着沾了碘伏棉签,另一只手才小心翼翼的去揭纱布,她居然连手都没有抖一下。
还有粘连的地方,她就及时用沾湿的棉签点点,不过十几秒的功夫,纱布就揭了下来,而且没有二次伤害。
周承安很吃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专业的,厉害。”他现在真是钦佩她。
“嘶!”周承安倒吸了一口气,路知欢直接开始处理伤口和周围的血迹。
看着伤口有些红肿的样子,她皱了皱眉头,“伤口有些发炎了,这样的伤口应该缝一下,否则不容易愈合!”
“没事!”周承安道。
路知欢眉头微皱,她又翻了翻包里,“你没吃些消炎药吗?”她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翻遍了,也没看到?
才拉过他的胳膊,擦碘伏上药包扎,纱布的松紧适度,包扎的也很好。
“之前你把纱布勒的太紧了,血液不流通。”她把他的胳膊抬了起来,“这样待着。”这样有利于促进血液回流。
他又狐疑的看了看路知欢,还真有一种她是医生或者护士的错觉。
路知欢才不管他怎么想,收拾着拆下来的医用垃圾,扔到了垃圾桶里。
又转身去做饭,简简单单的疙瘩汤,周承安又吃了三碗。
晚上周承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楼的仓库里还有不少的货,得赶紧出了。
他明天要去雇个会开车的伙计,最后这两车货送出去就好了。
第二天
周承安雇了两个人,专门负责帮他装车送货。
他走之前又给路知欢留了30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