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安骑着自行车回来了,龙头上用稻草系着一条猪肉。
他一进院就看到了被衬床单和衣服,却没看到路知欢。
把肉挂在了厨房的房梁上。
路知欢此刻正在屋子里洗头,洗脸,擦身子。
周承安还要去村上,想着走之前看看路知欢,心里踏实。
他想也没想,直接推开门进屋了。
路知欢正在擦身子,衣服虽然没有都脱,但都卷了上去。
门开了还吓她一跳,“啊!”连忙把衣服拉了下来。
周承安只看到了一晃而过的白花花,脸直接爆红,连忙转过身去。
路知欢气愤的道,“你进屋咋不敲门?”
周承安背着身,“这大白天的你咋不插门?”
路知欢白了他一眼,不敲门就往屋里进,还有理了。
想想兜里比脸还干净,高低得讹点儿钱,不是,是要点钱花。
“给我点儿钱花。”她直接就开口要了。
周承安转过身,“要钱干啥!”
路知欢眯了眯眼睛,老公挣了钱老婆却花不了一点儿,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她当即指着自己的脖子,“上卫生院呗!你也不看看,我这都成什么样了,不看看咋行。”
她刚刚热敷了一会,促进血液循环,就是防止脖子继续又红又紫下去。
周承安当即从兜里拿出5块钱,递了过去。
路知欢看了看,也不少了,接了过来,“明天我要去县城里,把家里自行车借我骑骑。”
周承安没拒绝,只是眉头皱的深深的,他也没做停留转身就走了。
路知欢把盆里的水倒了,换了一盆,把门插上接着洗。
这俩人刚结婚的时候,原主也是想好好过日子的,勤快的很,妈长妈短的对着周老太对着全家人也是讨好着。
可因为她嫁进来的方式让周家人膈应,都不待见她。
周老太使着劲儿的搓磨她,做什么都是错,怎么做都是错,骂的一次比一次难听。
原主也只会回家哭诉,娘家人想替她讨个公道吧,她又横栏竖挡的。
路家人对她失望透顶,也不再管她。
周老太见此越发过分,甚至还动过手。天天把离婚挂在嘴边,见到原主就奚落她。
这次周承安提出离婚,原主实在没法了就想着上吊吓一吓他们。
结果差点真死了。
活的是挺憋屈。
她洗好了,屋里地上都是水了,黄泥地,一踩一个出溜滑。
她拿泥抹子仔细抹了抹,才拿着那堆不要的旧衣裳回了娘家。
老周家住村东头,娘家住村中间。走了几分钟就到了娘家,路家人白天也都上工去了,估摸着只有老太太在家。
木头大门,绑了个麻绳,路知欢推门进院,“奶?搁家呢吗?”
老太太正盘着腿在炕上纳鞋底子,听到动静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下炕,嘴上应着,“欸!老孙女啊?快进屋奶搁屋呢!”
路知欢推门进屋,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太太正好刚要开门。
“奶,你干啥呢?”
老太太笑呵呵的,拉着她的手,坐在了炕上,看到她手里的包裹,“这是啥?”
“这是我穿不了的衣裳,我合计给你们拿回来,看看谁能穿谁穿。”
路知欢看到了老太太身上的衣服还打着补丁,没好意思说这是她不要了的。
一个补丁没有她还觉得不好,属实有点儿矫情了。
老太太看了看,“白瞎了,奶看看有奶能穿的不?”
“中。”路知欢打开了包裹。
老太太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