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也是长亭军内部之人,朕原本许了他替代长亭侯的名利。不过这些年旧部一直没有拔除。做事做了一半,没有完成朕之所托,朕又怎么把大盛的安危交到他手中。”
傅长熙迟疑了片刻,低声道:“是长亭军内部之人啊……”难怪他找不出这个人的蛛丝马迹。
他当即回忆起七年之前的事。
长亭侯的关系网当时几乎遍布整个大盛朝堂,尤其是军中之人。倘若他是文和帝,当时决计不敢再动用和长亭军有关的势力。
可当时来救驾之人。
是傅辛。
文和帝却在这个时候打断了他的思绪,说:“当时朕真的是盛怒啊,但也没有失去理智。那场犒赏宴……其实是嫣红给朕的提议。”
傅长熙低下头。
“陛下是想试探,证实一番。”
文和帝扯了下嘴角,说:“长亭军可是大盛的脊梁骨啊。不管谁跟朕说大盛的脊梁骨歪了,朕都要慎重,不是吗?”
当时的文和帝也不知道,这犒赏宴也是陈嫣红为自己的请的。仔细回想,陈嫣红从不在她的君王面前提过任何和朝政有关的话,惟一那一次破了例。
八年了,文和帝头一次这么平静地回忆和那场犒赏宴相关的细节。
“朕的嫣红,死了八年了。朕都没有勇气给她一个真相啊。这一次,朕就拿这个做条件,许你去查和长亭军旧部相关事宜。朕也给你个手谕,想要什么就去找子荆。让他替你去办。”
傅长熙是真的不太想和杨天颖接触。
“您不能让臣自己去办吗?杨子荆心思重,臣跟他一块办事,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他的算计。
文和帝道:“你还怕他算计你?”
傅长熙无奈:“怕死了。陛下您也知道他这人有时候做事是真的……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