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认罪,便是帮凶。死得不冤。”
傅长熙接着说:“卫显英为何认罪尚有疑虑。暂不论这点,臣认为一个远在西南的天行掌控不了整个朝局。陛下难道不想知道,真正搅浑了大盛朝局,让陛下寝食难安之人究竟是谁吗?”
文和帝抬手,先前恼怒的神色已经缓下来了,道:“……你查到了什么?”
傅长熙当即板了下身形,继续说道:“犒赏宴微臣当时也在场,陛下还记得当时红夫人身死之后,您是如何察觉到势态不对?”
文和帝闻言,冷笑看向傅长熙说:“提起这件事,倒是还要谢卫希,她一手指出了朕和嫣红私会之事,让朕察觉山庄守卫竟然有疏漏,随后让人巡查。抓了两个暗中盯着朕动向之人,随后那两人便招出了主谋。”
傅长熙眼皮跳了两下,文和帝没将老侯爷说出口,已经是在给他面子了。
“陛下,两个盯梢之人都知道主谋,为何您在卫显英身上没有查出任何不对之处?还有,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当时臣曾经因为有歹人潜入山庄欲对卫家姐弟图谋不轨,而问陛下要过护卫。”
文和帝无奈道:“你的意思是,卫显英是有人故意推出来顶罪。”
傅长熙道:“陛下英明。”
整个御书房都异常安静,文和帝脸色黑沉。
半晌后,他长叹一声,说:“再英明,也只是有心人妄图拿捏的一把刀。乾阳,这满朝文武,哪个人将朕当人看过了?嫣红死后,朕就悟了。朕当时真的怒极。”
傅长熙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
“朕想,既然谁都希望朕成为一把刀,那朕就成全了他们。”
文和帝看向傅长熙,又道:“刀剑无眼,凶器双刃,伤人伤己都是自造孽。朕为何要觉得是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