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仅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也在帽沿的阴影里。他的视线从血淋淋的鱼鳃移到打结的鱼线上面:“四个钩子都吃了,会不会有点假?” 男人恍然,他感激地做了个抱拳动作,蹲下来简单粗暴地卸鱼。 “我是第一次做……干这个业务,不熟练,朋友,你能不能帮忙指导指导……诶朋友!加个微信啊?!” 陈雾没停留,石子路上的冰疙瘩被他踩得咯吱响,他老远就发现看水库的大爷逮着一个偷钓的收费,谈得不太好的样子。 对方一副随时都会动手的架势。 陈雾还没靠近,大爷就把人摆平了,他见状便掉头。 “小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