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有免费的高级餐点可以吃,或许也是个好机会来见习一下自己的餐厅要如何装摆,他轻巧的允首,「那就去吧?」他说,得到额外的犒赏,心情倒是有点愉悦,他自发地走向旁边鞋柜上拿起车钥匙,「我开车载你们。」

妹妹欢呼一声,母女俩便跟着自家儿子一起走出家门去了。

玻璃旋转的门板转动着,运送以两人或三人为数的人们出来,在剔透的光折作用下,明亮的光线闪射着人们身上多采多姿的金艳。

子悦推着玻璃门走,领着墨悠走出酒店的旋转门。

「就几件衣服你还跑来酒店买啊?」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赚了钱不花对得起自己吗?」

子悦皱了一下眉,「那能穿就可以了啊,这么奢侈?」

墨悠瞅他一眼,「那你还花我的钱花得这么开心?」

子悦听着,顿了一下,「唉呦,那是......李哥,」他故作妖媚上前勾着他的手,就像个刚钓到富二代正使出浑身解数想讨好对方的酒女一样,努力把头塞进墨悠纤细但空间不大的颈窝处,「李哥对我最好了,我好爱你哦。」

墨悠翻了一个白眼,用另一?b手推着他的头,「别一直推我,很难走路。」

「好啦,」子悦放开他,接过他手上大包小包的名牌衣服提袋,「我来拿啦。」

子悦正接过墨悠手中的东西,就看见在前方不远处从酒店旁露天停车场出现,迎面出来的是一名男子和两位女性,对方远远的还没走近他们时就盯着墨悠许久。

子悦用手肘撞撞身旁人,对他仰一下下巴,示意他看那边。

墨悠转头正和魏蓝对上眼,两人立马对着彼此微笑一下。

「嗨,」墨悠说,见到他身旁的女人,便立刻站直给了一个四十五度的敬礼,「伯母你好,好久不见。」

他的反应极为流畅和快速,动作一气呵成,就像已经练习发球几千次准备上场的排球员一样,将动作内化成自己肢体的一部分,如同出生以来就会的身体反应,显然他已经面对这种场景好几次了。

两堆人正好在酒店门口相遇,各顿下自己的脚步互相打量着。站在外头接待的服务员本想上前做接应,见两帮人面对面的开始讲话,只好倒退走回落地玻璃窗前站好。

子悦来回交看双方人马,就像在看好戏一样。他注意到魏蓝和墨悠在他妈看向自己的眼神空档中使了好几个眼色。他不解的皱一下眉,想理解他们两个在干嘛?为什么在这阵沉默里的暗送秋波会这么激烈?

魏蓝的妈妈对着自己打量一阵子后,便没兴趣的转过身挡在他身前又看向墨悠,「唉,你就是那个嘛......我们蓝蓝那个....高中朋友嘛?那个什么名字的?天天来我们家吃饭那个。」

他的妈妈说着,一?b手在自己头上搔了搔,不免让人跟着注视她的手部动作,进而看到她的头顶。盘根错节的白发就像是从年迈的母亲脑子里窜出来似的,是烦恼和操劳的延伸物,就像藤蔓一般攀附在她的脑壳上,但却被她当作装饰物一样风骚的盘了起来。

魏蓝在旁看着母亲一脸纠结,轻轻地笑了,气声轻巧,就像羽毛一般不附着在任何物体上,却也丝毫不重要。

子悦看得出来,他的笑容总是自然,但这并不正常。人们活在世上难免会有被迫微笑的时候,但魏蓝的笑容总是无所事事,如同一个符号按键一样,在需要的时刻点按一下便会出现,机械化又规格。他的态度总是在观察,后退一步,观察每个人之间的相处与氛围,然后当个幕后黑手的综观大局并暗中指导。而他那观察人的眼神富含灼热,却又不带点在意,就像是对这个世界充满兴趣却不愿惹事的无关过客一样,悄然又热情。

身为毫不相干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