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色微变,皱眉看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杂种。

“好害羞啊。“温祈年仿佛没看到温酒的抗拒,站起身走过去,笑着把温酒拉出来抱进怀里,“让哥哥抱一下,抱多了就不害羞了。”

温酒缩进他的怀里,鼻尖嗅到淡淡的香气,他的头被温祈年揉了两下,然后听到少年责怪的声音:“头发都打结了,没人给你梳头吗?”

一旁的保姆听到这话脸色不太好看,她放下餐盘走过去,谄媚道:“这个孩子不亲人,我给他梳头他老躲,不让我碰,就只能放着不管了。”

“是吗?”温祈年偏头问她,关心道,“小九不想让你碰?”

保姆对上他看似带笑的眼神,心里咯噔乱跳:“是,他老是跑,给他穿衣梳头都……”

温祈年懒得再听,看向怀里的小孩,下巴蹭了蹭他的脸:“不喜欢她吗?”

温酒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听到他的问话,抬起圆溜溜的眼睛瞪向温祈年。

温祈年问:“为什么不喜欢她?”

保姆着急上前:“我……”

“她拔我头发。”温酒开口打断她的话,嗓音细细柔柔的,带着控诉,“她给我梳头,拽断了好多,太疼了。”

“哦,这样啊。”温祈年平静地点头,看不出要为温酒出头的架势。

保姆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少爷对这个新来的有多关注呢,背地里恨恨瞪了温酒一眼。

小杂种,你给我等着!

温酒一声不吭,默默靠进温祈年的怀里。

温祈年把人抱起来走向餐桌,放在身旁椅子上,道:“吃饭吧。”

在各异的视线里,温酒难得吃了一顿不被人斥责刁难的饭菜。

温祈年仿佛一根定海神针,只要他在身边,所有的明枪暗箭都不会刺到他身上。

中间出了个小插曲。

温父回家了。

温酒和温父见的第一面,就吸引了温父的注意力。

这个小孩凭借容貌进了温家,为的就是满足温父难以启齿的癖好,以脸来说,确实长在温父的点上。

作为年近四十的大叔,他保养的很不错,年轻时也是俊???美逼???人,加上长居高位形成的儒雅和威严,也讨不少小姑娘的喜欢。

温父坐在主位上,温祈年坐在他的旁边,身边的小九自然离他很近。

温酒低着头沉默往嘴里塞肉块,嫩白的小脸一鼓一鼓,嘴巴抿紧,像个只会闷头吃饭的雕塑娃娃,

温父的眼神像毛毛虫一样爬在他的脸上温酒不适的低下头,男人欣赏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摸上了小孩的脸。

温酒身体僵住了。

手指不规矩在他下巴上摩挲了两下,逐渐往孩子的领口里伸。

小孩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那只手像蠕动的蛆虫一般在他身上爬行,他咬咬牙,甩开了男人猥亵他身体的手。

温父诧异的看了一眼被打开的手,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小玩物这么不懂规矩。

他脸上扬起弧度,低笑着:“还算傲气,贱种。”

说完,举手给了温酒一个巴掌。

“啪!”

小孩的俏脸被扇得红彤彤,比平常人敏感许多的皮肤瞬间起了巴掌印。

温酒眼里疼得飙出泪花,捂着脸抽着冷气,滚圆的眼泪从眼眶脱落,

在场寂静,无人说话。

就连温祈年都没说话,少年拿起桌上的水果汁慢吞吞喝了一口,无视了身旁的闹剧,冷眼看待温酒此时的难堪和委屈。

难堪而已,委屈罢了,只要在温家,温酒以后受的屈辱只会比这更多。

温祈年没兴趣管温酒那么多事,也不会因为他去得罪目前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