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种!你等着,我让大哥和爸爸打死你!”
温肆坐在沙发上捂着额头,脚狠狠踢着旁边给他擦拭额头血迹的保姆。
他眼神怨毒不像个少年,阴冷瞪视角落里站着的小孩。
小孩的外表意外的乖巧精致,穿着破旧的衣服,露出的皮肤上还有愈合结痂的伤口。
他沉默站在角落,眼神空洞的诡异,呆呆看着厨房的位置,像个麻木没有灵魂的玩偶,对温肆的咒骂充耳不闻。
耳边的咄骂声越来越刺耳,温九摸了摸胳膊上被掐出来的伤口,又摸着没有情绪波动的心口,疑惑偏头。
他不明白为什么温肆能掐他踹他,骂他贱种,他就不能推温肆下楼。
就好像他不明白为什么小刀不能??插?进??聒噪者的喉咙,他只能站在原地听聒噪者刺耳难听的辱骂一样。
温九又一次把视线放在厨房上,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刀……
温肆依旧在辱骂,眼神扭曲嫉恨,他死死盯着温九的漂亮脸蛋。
想起猥亵他的变态温父,想起对他视而不见、像月光一样温温柔柔的温祈年,他眼底逐渐激荡起不甘,满嘴污言秽语:
“长着一副贱人样,活该被送过来当宠物,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骚脸骚屁股,就是让爸爸随便玩的……”
一道冷淡至极的声音打断温肆的话:“小四,受伤了怎么不去医院?”
温肆戛然而止,没想到温祈年真的愿意下楼来看他,眼睛像火烧一般亮起,唰得抬头:“哥!”
嘴里喊着哥哥,其实温肆没比温祈年小多少。
温祈年没看他,眼睛放在个子矮矮的温九身上。
角落里站着一个病弱纤瘦的小朋友,皮肤白得吓人,留着长发遮住侧脸,五官被长发挡着,也能看出其精致立挺。
温祈年眼尖的看到,他尖尖的下巴颏上有破皮的血痕,露出的洁白手臂似脆生断藕,上面淤紫伤痕膈人眼球。
小小的鼻尖和紧抿的小红嘴露出来,精致秀气的像个小姑娘。
好漂亮啊,怪不得会让温父破例送进来。
温祈年笑了笑。
灼热的视线烧烫温九的脊背,小孩眨巴着大眼睛,终于不看向厨房,而是看向楼梯上的温祈年。
少年身姿高挑像青翠嫩竹,满身洁净无瑕的生命力,和污浊的周遭格格不入。他眸似星辰,盛着皎洁的月光,含着笑意的眼睛柔和温润。
温祈年单手撑在红漆栏杆上,自信昂然,不凡的外表搭配低调谦和的气质,看起来像一块精雕过的稀世美玉。
……真好看。
温九抿起唇瓣,在少年的逼视下默默低头,结果看到衣服上的破洞。
揪紧袖口上的破洞,心里难以抑制的升起自卑。
温祈年趁他抬头这几秒看清了温九的全脸,哪怕他心有准备,还是讶异挑眉。
长成这副模样还被送到温家,以后有罪受了。
温父首先就要享用,再长几年家里的兄弟姐妹也不会放过他,轮流玩弄。
性格不讨喜的话,脸长开了就要被送出去伺候别人了。
想起那群肥胖油腻的中年男人,又看看温九还没长开,俏丽的像小姑娘一样的漂亮脸蛋。
温祈年扬唇笑了一下。
“哥,他推我下楼!”温肆骄纵的声音打断温祈年的思绪,少年垂眸看向沙发上头破血流的温肆,问道,“发生什么了?“
温肆咳嗽了两声,推开身边的保姆,眼泪瞬间涌上眼眶:“他挡我路,我说了他两句,他就推我下楼。”
温九把自己缩得更厉害了,两侧的头发遮住全脸,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