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温酒会变成这样?

脆弱可怜的少年终于在脑海里褪色,燃烧殆尽,胡壹脸色苍白到可怕,唇瓣哆嗦,竟然不敢直视这个疯狂美丽的青年。

温酒泛红的眼睛定在胡壹身上,他不再质问胡壹的“特权”,反而提起更重要的事,语气平静到诡异:

“……你是不是打他了?”

空气一静。

胡壹张嘴辩解:“我只是太心急了,以为他?强????暴?你……”

温酒沉寂半响,随后舔了舔唇,猩红舌尖在唇缝里探出,像在舔舐鲜血。

他扬起笑脸,难得纯净明媚,冲散了阴郁癫狂的气质,温和开口:“我有点感兴趣你口中的【欺瞒】了,过来和我说说。”

胡壹愣愣看他的笑脸,冷漠阴郁的???美???人??不常笑,或者是不常对外人笑,笑起来百年难得一见。

弯起来的眉眼像融化的冷湖,嘴唇像饱满丰盈的橘子瓣,轻轻一咬就能破皮流汁。

像是被海妖塞壬蛊惑,胡壹眼底闪过恍惚,他脚步挪过去,想要伸手触碰一下传说中的阿佛洛狄忒。

温酒唇边笑意加深,他握住胡壹的手,纤长白皙的手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没有一处瑕疵,赏赐一般覆在他的手背上。

胡壹眼底闪过痴迷,居然下意识要张开怀抱拥抱温酒。

“咔嘣”轻微的断裂声骤响。

一根柔韧的电线套在胡壹的脖子上。

胡壹痴狂的表情僵住,他脖子上被电线勒出一圈圈绞狠。

头顶传来不送拒绝的力道,像要生生勒断他的颈椎一样,电线狠狠一收!

窒息的剧痛传来,胡壹双腿一软倒在地上,脸色涨红到发紫,眼眶凸起密麻血丝,手指无力的抠挖脖子上的电线,甚至抠破了一层皮肉。

温酒冷漠地注视他的窒息濒死,纤长白皙的手成为了死神的镰刀,不断收紧。

温酒用近乎于残酷的态度,决定斩杀这个胆敢冒犯的人类。

耳边传来颈椎移位的声响,“咔擦咔擦……”

“你怎么能打他?”温酒歪头,语气柔和的不可思议。

悦耳清凌的声线响在胡壹耳畔,仿若致命绝杀的毒药,虚幻的他都听不清了。

温酒说了什么……

胡壹眼框充血,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脱落,他“啊啊啊”的张嘴,终于听到了一句。

“……我哥那么怕疼……来个生理期都要撒娇求抱……”

“你说,你该不该死?”

给买房子不给吃冰激凌,这哥哥不能要了

十分钟前。

我等了温祈年许久,外面的拳打脚踢的互殴成了隐约的交谈,我真恨这房间隔音这么好,我压根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好生气。

一想到生理期都怕疼的温祈年正在门外被人揍,我就生气,哪怕知道我哥比我这个弱鸡能打多了。

我从来没这么气过,沉寂许久的杀意滚在喉头,我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阴着脸去找房间里的利器。

没有刀,连把水果刀都没有,我退而求其次拿起板凳,又觉得砸在头颅上脑浆迸裂,把温祈年少年时的房间染脏就不好了。

我翻到一根电线,正准备扯下来,身后传来咔擦咔擦的开门声。

连忙转身,一个长得斯文俊秀的男人站在门口,目光炙热的瞧着我,口中还唤着:“温酒。”

这谁?我不认识。

但我知道,这人是敢打我哥的贱人!

“温酒,你还记得我吗?”

我思量着杀他用的时间和埋尸地点,心想我当然不记得你是谁,你又不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