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受不了这么高的频率。”温祈年揉起腰肢，胸乳上还残留密麻层叠的吻痕，都是被我不知轻重咬出来的。

温祈年眉梢透着疲惫，刘海垂落遮住额头，也恰好遮住那双璀璨明亮的双目，让眼角勾起的纹路那么显眼。

他笑着说：“小九，我好像老了。”

我猛然惊醒，他眼角勾起的纹路，多么像皱纹。

“哥！”我不敢置信的喊出声。

怎么我哥就三十岁了！

我一口一个老男人叫着，但在我印象里，我哥不会老的，他还是俊秀干净的少年，性格顽劣地戏耍周围人，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哪怕他三十了，我也觉得他年轻，那张少年的脸是不会变的，是烙印在温祈年脸上的面具。

我理所当然的忽视他逐渐流失的精力，他变得成熟稳重的气质。

我忘记年老会给我哥纹上细纹，染上白发……他变了那么多，我怎么还是觉得我哥才十八？

我茫然许久，记忆里少年清俊秀丽的脸化为泛黄的照片，流逝在脑海里。

眼前像幻梦扭曲，我终于看清了我哥的脸。

成熟俊美的脸庞，眼角眉梢有风霜侵袭的痕迹，笑起来时眼尾会褶起细纹，他确实上了年龄了。

我最爱温祈年黝黑的眼睛，明亮耀眼，眸底会藏着顽劣的笑意，真是个虚伪的家伙。

现如今，那双眼睛早已不像年轻时那般冷淡玩味，变得温和平静，褪去了锋芒，成两汪柔和包容的月光。

我愣愣看着他。

我哥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怎么从十八岁一下子变成三十岁了？

我喃喃自语，迷惑不解：“哥，你怎么老了？”

……上一秒他还是十八岁那张脸，现在怎么突然就变老了？

温祈年笑容微滞，他收敛起笑容，复杂莫辨的盯着我。

我太疑惑了，我发誓自己没看错，我哥的脸是真从十八岁一秒切换到三十岁。

从年轻俊美变得成熟稳重，他变得太快了，让我有种恐惧的陌生。

我霍然起身，恐惧让我尖叫出声，凄厉的声响惊住了温祈年，他瞳孔骤缩想抓住我，我想脱开他的手，一时不稳从床上跌下来，胳膊被蹭破了皮。

我痛叫一声，眼泪瞬间滚落而出。

我哥连忙从床上下来，把我抱进怀里：“小九！”

被他用胳膊揽住，我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温祈年，我再一次看清了他的脸，成熟俊美的脸，陌生得让我心慌。

无形的恐惧再度席卷了全身，血液像被冰冻成块。

我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脑子刷得空白，好像烧红的钢针刺进我的脑颅，疼得我抱住脑袋。

一声堪比一声的凄然尖叫响彻整个空间。

这不是我哥！！我哥不长这样！！

我哥才没这么老！你不是！

我猛地起身，砸碎所有能见的东西，用尽全力抵抗上前的温祈年。

“滚！都给我滚！！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哥！！”

“我哥没那么老，我哥最年轻了！他才十八岁，你他妈到底是谁？我这段时间在跟谁上床？？！”

“贱人！婊子！你这个杂种！！去死去死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忘记自己撕扯了多久，吼叫了多久，就像头凶兽一样破坏眼前所有能见的东西。

歇斯底里的尖声怒骂所有，言语成为最刺人的利器，一刀一刀捅在爱人的心口上。

等我恢复意识，看到了满地的狼藉，看到了遍地的血腥，看到了沉默站在我面前的温祈年。

他眼神复杂难辨，里面满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