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我哥还不在我身边,我只能自己来到医院,想着让温鑫州断胳膊断腿报复一下。

我哥擦干了我的眼泪,他的手温暖柔腻,指腹有一点薄茧,磨在我脸上痒痒的,说不清什么感觉,但是很有安全感。

我提起来的心瞬间落在地上,安稳的像被母亲拖怀住一样。

他照例耐着性子哄我,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有紧急工作要去处理,下次不会了。手疼不疼,我给你包扎一下。“

他要把我带出去包扎,我还是流泪,喉咙塞了棉花,闷得我嗓子疼。

我瞪了地上的温鑫州一眼,对上他心如死灰的眼神,毫无同情心的扯我哥的袖子,张嘴胡说八道:

“温鑫州欺负我,他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还说你就是玩玩我,几年后我不漂亮了,迟早甩了我,哥你不要我了吗?”

我的脸靠在我哥的怀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看清温鑫州的。

我亲眼看到温鑫州哑然疯笑,悲哀地盯着我哥,温祈年也在看他。

这两人进行了眼神交流吗?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温鑫州肩膀忽然瑟缩了一下,跟老鼠见到猫似的,怯懦缩成一团,神情惊惧不安。

我生了疑惑,把头从我哥怀里探出来,想开口问温祈年两句。

温鑫州突然看向了我!

他的眼神比心如死灰还要再深一个层次,像恐惧亦或者绝望,瞳孔急剧缩减成针眼,嘴唇跟被憋紫了一样,嗫嚅的吐不出一个字。

这是怕到肝胆欲裂,说不出话了。

我一愣。

他想对我说些什么?

还没问出口,眼睛被我哥用手蒙上了,鼻尖满是他身上的香气,耳边传来他斯文清晰的咬字声:

“小九,别跟神志不清的疯子计较,包扎好伤口,乖乖跟哥回家。”

都要回家了,探究温鑫州想说什么的想法瞬间抛之脑后。

我咧嘴笑了笑,跟着我哥的脚步走出房间,看他出去招呼护士给我包扎伤口。

身后传来仿若窒息破碎的嘶吼声,低不可闻,又重若千钧。

“……救……”

救你什么?我回头看了一眼。

温鑫州目眦欲裂的瞪着我,无声的对我求救:

【救救我……大哥生气了,他刚才警告我……】

“小九,快过来包扎。”

温柔的力道拉过我,我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温祈年站到我的身边,身后还跟着一个护士。

温祈年正眸色深深的看我,里面是毫不遮掩的关切。

我眨了眨眼,扑进我哥的怀里,满怀温暖裹紧了我的全身:“手疼,你给我吹吹。”

我哥真拿起我的手,细心的吹了吹,呼出的热气痒的我想抠手。

耳边传来护士讨好调笑的声音,说兄弟俩关系真好,就没见过哪家兄弟能细心到吹伤口的。

我高兴起来,跟着我哥离开了病房,把温鑫州抛在身后。

小九,我湿了(微玩攻甜宠)

女人是把温柔刀,刀刀致命。

护士脸上笑得温温柔柔,下手快准狠的撒药包绷带,我疼得泪眼汪汪,在我哥怀里哭到抬不起头。

温祈年抚摸我的长发,语气带上了无奈:“有这么疼吗?”

我咬了他一口,让他感受我有多疼。

我哥被我咬笑了,下巴抵在我的头上,温热的胸膛微微起伏,我的脸靠在上面,鼓囊柔软的胸部,还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充满诱人的生命力。

在护士调侃的视线以及“这么大还黏哥哥”的声音里,我跟着温祈年走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