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就怕廖筠生他的气。江唯一不请自来,让他心里一时没底,沉默着拖了张椅子过来挤着廖筠坐下。
位置不宽敞,但他不管那么多,先用湿巾擦了擦手,然后就开始帮廖筠夹菜,认真解释:“这次江家副总也来云州了,我妈做主攒局,让大家一起吃了个饭,正好在这附近。我不爱应付那些人,所以就想着过来找你……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来的。”
江唯一说:“未婚夫你别这么紧张,姐姐很喜欢我的。我刚才和她解释过了,饭桌上只有咱们两个小辈,你一走,张夫人他们又催婚又催生,我一个人根本顶不住,只好赶紧撤退。姐姐还安慰我,让我别放心上,忍一忍就好了。”
张洵面对廖筠时的乖巧完全是限定,抬眸看向江唯一时只有不耐烦:“我当时都跟他们直说了我不能生,我连脸都不要了,谁让你不顺势提解除婚约的,你愿意忍自己忍。”
“冤枉呀,”江唯一瞪眼,“你不能生我又没试过,我还小呢,哪好意思跟跟叔叔阿姨们讨论那些。”说完还八卦地劝廖筠,“姐姐,他真不能生吗?要是精丨子质量太差,你赶紧把他踹了吧,万一怀孕,伤女人身体的。”
旁听的廖筠被茶水呛得直咳嗽。
张洵登时黑脸,赶紧给廖筠拍拍背:“江唯一你欠不欠,不会聊天把嘴闭上没人当你是哑巴。”
“怎么啦,好奇还不行。”江唯一唯恐天下不乱,抬头看向他们身后时,突然眼睛一亮,“呀,又来了一个帅哥,真热闹。”
话音刚落,慕邵凡走到了跟前。
他先反应了一下这诡异的座位安排,然后自觉地坐在了江唯一身边。见廖筠在咳嗽,关心地倒茶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廖筠摆摆手,她已经不想喝茶了:“咳咳,没事。”
江唯一笑着打招呼:“你好啊哥哥,我们刚才在聊我未婚夫不能生育的问题,哦,我的未婚夫就是这位小张总,你们应该认识。”
慕邵凡听见“不能生育”四个字一脸惊讶。
张洵那表情黑得吓人,要是廖筠不在,他都怕张洵会对江唯一动手。毕竟张洵一犯浑,那吊儿郎当的气质真的很像个没素质没原则的变态富二代,做出什么事来也不让人觉得意外。
不过眼下廖筠在场,肯定不会让情况失控。清了清嗓子,她抬手按向张洵的肩膀安抚他:“平时让你好好说话,别胡说八道,你不听,你看,唯一妹妹都当真了。”
张洵不善地瞪了江唯一一眼,敛下眸子,不乐意地嘟囔:“我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在场总共四个人,两个不对付,一个瞎挑事,廖筠被挤在里面,觉得既幼稚又好笑。越过桌子看向慕邵凡,小狗乖乖地坐在那,不争不抢也不闹,可每当她看过去的时候,又总能撞见他深沉坚定的目光,懂事得让人心软。
他衬衫腰侧有点脏,廖筠仔细辨认一番,似乎是半个鞋印,皱眉问道:“衣服怎么了?”刚问完就想起来,估计是在外面碰见张洵,又挨揍了。
慕邵凡低头一看,小声说:“不小心摔了一下。”
江唯一跟着煽风点火:“自己摔还能摔出个鞋印来,哥哥,你身手真不错。”
张洵顿时来气,扯着嗓子主动承认:“是我打的。”
那态度就像在说:是我打的又怎么样?
廖筠无奈,小狐狸高傲惯了,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说他什么:“下不为例,听见没?又不是小孩儿了,还打架。”
张总说他是小孩他能气炸,但是廖筠说他是小孩,他会觉得自己是被她宠着的宝宝,当即嘴角绽开一抹得意的笑,乖乖对她说:“知道了。我妈让我送江副总回灵州,下午的飞机,马上就得走。一去好几天,你待会儿跟我一起回家吧,我收拾一下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