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咖啡,正好碰见苏景时过来。苏景时刚给自己烫了一头大波浪,梳着马尾辫,戴着银耳环,漂亮得不像话。

看见廖筠,苏景时眼睛一亮:“筠筠!……啊不对,廖总,腿还没好啊?怎么坐上轮椅了?”

廖筠抬了抬那条受伤的腿:“不坐轮椅你背我?”

“那我可不敢,再把你摔出个好歹,你身边那个大块头得揍死我,”苏景时吐槽完阿杨,很骚包地给店员指了一下,“这位是廖总,云州来的贵客,我请了,以后见了她不用收费。”

廖筠忍俊不禁:“瞧给苏老板大方的,我前几天给你当牛做马的工资还没算呢。”

“谁说的,我不是给邵敏了吗?他天天去找你,没给你……”苏景时觉得不太对,默默地闭上了嘴。

廖筠淡淡地问:“我都好几天没见过他了,还想问问你他去哪儿了。”

“这,这不至于吧,”苏景时嘀咕,“他哪儿也没去啊,一直在屋里睡觉,睡醒了就在工坊画画。”

廖筠听明白了,偏偏她的人去工坊的时候邵敏不在,八成是故意躲她:“那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多谢苏老板请的咖啡,拜拜。”

拎着咖啡直接回了酒店,总共消失没几分钟,把阿杨急得团团转。

见她回来,阿杨蹲在她的轮椅面前,紧张地问:“怎么突然想去喝咖啡?你在吃药,要忌口的。”

廖筠把咖啡塞到阿杨手里:“这是给你买的,看你最近跟我一起忌口,太可怜了。”

阿杨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山里情况危险,不像在城里那么安全……明天我带你出去玩玩。”

“可以不坐轮椅吗?”

“不行,要坐,你还不能走路。”

廖筠无奈,每次只要她受伤,生病,阿杨就会精神紧绷,一点也不敢含糊。她在灵曦山又不用去公司,连放风的机会都没有,天天闷在屋里,确实是太无聊了。

她知道邵敏现在有点名气,尤其是来这里之后,有苏景时那么个骚包整天供着他,周围的很多人都对邵敏略有关注。

隔天,廖筠使唤阿杨跟她一起去棋牌室。

这一家棋牌室除了游客,大部分都是各个商铺或者景点的员工,她听说有个大哥是苏景时的朋友,自称邵敏的画迷,经常跟别人八卦邵敏的事。专门来听了一会儿,等到那桌有人离开,她顺势推着轮椅坐了过去。

这大哥对邵敏很了解,尤其是邵敏在国外的情况,说得头头是道。

廖筠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大哥立刻打量她,好心提醒:“你也是邵敏的粉丝?不会是专门来这儿找他的吧?我告诉你,他结过婚的!听说这种搞艺术的男的,私生活都不检点,我玩画这么多年,碰见很多女粉丝被骗,画得好不代表人品好,我一般不建议对画家搞个人崇拜昂。”

廖筠失笑:“是吗,我没什么艺术细胞,倒也没那么喜欢他的画,就是看你这么了解他,瞎问问。你是从哪儿认识他的?以前没听说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