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时候哄着人家,心情不好又不把人当回事了,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搞起事业来就有金刚不坏之身啊?哎对了,小张总还说呢,你记不记得之前那个谁,就是你在我那看上的一个小白花,前阵子他俩撞上了。”

廖筠翻着报纸,随口闲聊:“哪个?不记得。”

七老板坐直了身子,开始八卦:“那小伙子挺帅的,你忘了?他为了给爷爷筹钱治病,正好被你捡着,你给他不少钱呢,玩了他一次,还好心给他介绍了新金主,结果他爷爷没救过来,他自己堕落,跑去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啧啧啧,后来的金主可没你这么大方了,据说都不把他当人呢,好几个姐一起玩,差点把人送医院去抢救。他赌瘾上来,还偷了不少首饰,前阵子刚放出来。”

廖筠压根没印象。

她都懒得说,年轻的时候她也没把男的当人,在国外也跟姐妹一起玩过,只不过没玩这么变态就是了。

有时候富姐party,她们根本不会纳入,随便选条男人来当狗,甚至不屑于亲近,单纯用言语调戏,再进行虐待取乐,玩得多花的情况都有,送进医院的也不是没有。

不管用什么方式,制造出快乐的感觉才是她们的最终目的,而男人这个物种在那一刻便如同没有生命的玩具,更没有人格尊严,又怎么会被记得。

七老板并不了解她那会儿在国外的作风有多乱,自顾自地说她:“不过你‘前任’那么多,不记得也正常。去年结婚的那个老公也是骗人的吧?后来再也没见过了,我还听说他死了,真的假的?”

廖筠脸色微变,翻了一页报纸:“不清楚。”

七老板感叹:“你说你这么丰富精彩的人生,也不是没正经谈过恋爱,怎么就找不到一个能被你爱,被你留在身边的?”

“谁说找不到,张洵不就是么。”

“哎呦我的祖宗!我说的重点是‘爱’!是‘爱’啊!”七老板一夸张就好爱提嗓门,“你对小张总有爱吗?你爱他会舍得这么吊着他?当年你睡裴凛把小张总气哭的事我可听说过的。”

廖筠兴致缺缺,端起手边的酒:“你什么都听说过,还跑过来问我干嘛。”

七老板一把将她的酒夺下,换成温热的茶水:“以前我总觉得是别人有问题,可是上次碰见一个跟你分手的同学,人家现在过得也挺好,据说女朋友比他大几岁,离婚带个娃,跟他合伙开了家小饭店,就在理工大步行街附近。我特意打听了,那人性格不错的,人品也不错,做饭嘎嘎好吃,跟你的时候纯得连手都没拉过吧?”

廖筠无奈:“我哪记得谁是谁啊,没拉过手的多了去了,撩两句的都算前任,那我玩过的得有几百个。”

“你自己还知道呢!一时兴起去调戏人家,撩了几天觉得没意思就冷暴力,既不确定恋爱关系,也不说分手,从来不负责任。我眼睁睁看着你游走花丛这么多年,归来仍是孤家寡人,你可真行。”

说着话,他在兜里掏来掏去,掏出一沓东西递过来:“呐,昨天我跟小张总去给你求的。”

廖筠瞥过去,很嫌弃:“正缘?”

“后面还有发财啊,顺利啊,平安啊,健康啊什么的,反正每样都给你求了。”

“那还差不多。”廖筠朝着这些“祝福”伸出手。

“廖总,”七老板一脸认真,“咱们好说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可是真心希望你幸福。”

廖筠的手顿在半空,又警惕地收了回来:“我现在就很幸福,倒是你,七老板,怎么个意思?自己刚被甩了没点正事,负能量爆棚想东想西,还敢跑来给张洵当说客?”

“啧!”七老板立马不乐意,“哎呦廖总,我难得来找你玩,你可不兴人身攻击,把你的毒舌收回去!吞口唾沫我都怕你把自己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