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筠?”

“是我,你可真是瘟神啊,电话催命地打。”

“……怎么不让你的小帅哥接了?”

“小帅哥早睡早起,你有什么要紧事快说,我忙得很。”

温跃嘴硬:“你忙就是了,我没要紧事。”

“那挂了。”

“廖盈盈!”

“干嘛。”

“你对我态度能不能好点。”

“在我说‘挂了’之后没秒挂,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别得寸进尺。”廖筠撩起脑后的长发,晚上温度没那么高,但她还是嫌躁得慌,想起中午就是在这休息了一会儿,发绳丢了,于是开始到处摸。

温跃被她从小怼到大,早就具备了精湛的自我调节能力,深呼吸一口气:“我有事找你。”

“说。”

“不是要紧事……”

“说不说?”

“咳,就是周六在贺召家喝酒的时候,你是不是趁我喝醉,说了什么?”

廖筠没反应过来:“什么?”

温跃以为她装傻充愣,一点就炸:“你说要跟我翻篇!”

廖筠连忙把手机拿远了点,幸好没戴耳机,差点被他震聋了:“你这不是记得么,干嘛还问。”

“你!”温跃气得不行,自我调节了这么多年难得失败,“廖盈盈,一个破周末,我大老远的跑回云州,来回都是站票!十几个小时!你当我闲的,就是为了找你翻篇?”

廖筠一阵头疼,心情更加烦躁。

摸着黑,伸长了胳膊在旁边的座位上也找了找,死活找不到那个莫名消失的发绳。

温跃没听见她的动静,略有心虚:“你,你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