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的那次落水,她也就不为赵曦玉多说什么了。随便赵曦玉有怎样可怜的理由, 害她遭罪,挨打也是活该。
语气放缓了些:“你来找我干嘛?”
慕邵凡说:“哦,我突然有点急事,过几天才能去锦城,不能跟你一起回了,想着来跟你说说。”
“就这样?”
“对。因为事出紧急,我推不掉,你又把我拉黑了……我怕给你留下误会。”
廖筠懒得跟他较真:“知道了,你走吧。”懒洋洋地把胳膊搭在栏杆上,她还在用手机跟裴凛聊天。
慕邵凡望着她的背影,并没有直接离开。来都来了,当然不可能真的只是为了说句话就走,从八月底她突然消失到现在,他才见了她第二面,眼神恨不得能黏在她身上,把她里里外外看个透也不过瘾。
眸光微动,突然得寸进尺地问:“我能在这里待一会儿吗?”
廖筠警惕地侧过头:“你又想干嘛?”
“昨天在外婆家收拾东西,看到你送我的伞,我想……”
廖筠很奇怪:“什么伞?我怎么没印象。”
慕邵凡被打断也不恼,语调柔柔的,低垂着眉眼,有点故意卖惨的意思:“是很早以前的时候了。我现在记性不太好,忘记的事情越来越多,我想着以前的事如果你感兴趣,可以跟你说说,不然以后也没有其他人知道。”
“没兴趣。”廖筠直接把他的话匣子堵住,接着给裴凛发消息。
对于慕邵凡这种顶级恋爱脑提的“以前”,她是真没兴趣。
一个恋爱脑的回忆,八成会和事实产生极大的偏差,可能她当时根本没那意思,结果被慕邵凡会错了意,万一听完觉得他更脑残了,自己更无语了,真怕忍不住再去抽他两巴掌。
慕邵凡见第一招无效,立马改变说辞:“表姐说如果顺利,下个月就让我出国,这几天让我留在云州,也是为了观察身体情况。你之前建议我去FROLA工作,我慎重考虑过了,我想去试试,所以这次离开之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卢斯言那边……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廖筠心善,而且吃软不吃硬,越是真诚而简单的表达,越是能让她听进心里去。
受虐失忆到只能出国治疗,余生留在国外背井离乡,还要跟卢斯言那个死变态拼死对决。这三条的任何一条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都会让廖筠心生可怜。可惜啊,偏偏是慕邵凡。
他说这些,无非是想拖延时间留在她身边,言外之意只剩下短短一个月了,权当可怜他,施舍他,不要赶他走。
廖筠没打算那么好心,不过她一直都明白一个道理,独断独行,孤掌难鸣,凡事只懂得笨拙地亲力亲为,不如善用身边能用的人。
在解决卢斯言这件事上,慕邵凡之于她,算是一把可利用的工具。
收起手机,她见酒见底了,转过身把胳膊撑在栏杆上,用酒瓶指了指旁边的桌子:“给我拿瓶新的来。”
慕邵凡上前拿了一瓶,主动帮她起开,接走了空酒瓶。
廖筠看他有些别扭地用了右手,故作关心:“左手的伤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