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丁总回握她,痛快地答应,“没问题,一定聚!我送您!”

后面跟着廖筠的保镖们和丁总的下属们,一群人就这么突然来,又突然走了。

几乎是廖筠离开的同时,屋里瞬间来电,恢复明亮。但员工们早已经炸开了窝,余留下赵氩一人面如土色,慌慌张张地跑回了办公室。

这才刚刚开始呢。

廖筠早就明白空有几个臭钱,不如掌握住权力和人脉。所以高中毕业后,在兼顾学业的同时,拼了命地扩展事业版图,从一开始尝试着了解那些对女性充满歧视的交际圈,到后来站得又高又稳,反而被别人追在身后舔。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得到什么,想守护什么。平时不爱树敌,不代表她脾气好,一旦触碰到她的底线,她有的是本事回击。

赵氩的公司出事,其他公司难免得到了风声,马上开始自我整顿。

不过半天时间,单是营销号、网红号就突然停了一大批,把以前发布的跟贺召、廖然有关的内容全部删了。少了这些祸害发疯拱火,热度骤降。

廖筠午饭都没心情吃,本想趁热打铁,把今天能办的事都办了,明天还有明天的安排。结果在这时,她却意外收到了甜喜坠楼的消息。

最近总是在下雨,搅得人心情烦躁,事情也堆得越来越多。

廖筠和其他人忧心忡忡地赶到医院时,甜喜正在急救,贺召浑身都被淋透了,独自坐在冰冷的长椅上魂不守舍。

和甜喜一起坠楼的还有李建,两人不知道在现场发生了什么,警方已经在着手调查,也正在调取监控,但两个当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暂时不能配合。

幸好甜喜的情况不严重,主要问题是骨折和脱位,还有轻微脑震荡。下午醒过来一次,很快又睡了。

贺召失魂落魄,有些恍惚,迟迟冷静不下来,廖然负责去配合警方工作,廖筠便负责留下照顾。

坐在甜喜的病床前,精神紧绷的廖筠也觉得有点累了,拿出手机随意翻了翻,看到慕邵凡给她发过很多消息。

昨天晚上问她去哪里了,还回不回家。

今天早上提醒她下雨容易着凉,小心身体,多休息。

最新的一条是问她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之前在乡下的时候说要给她做澳龙的。如果她回来,他再去买点菜。

廖筠没回。

他难道没有上网么,难道没有看到那张出自他手的照片,再次被人曝光了么。

她真想问问他,第一次去聚餐,见到贺召和她弟弟的时候,有没有过一丝害怕和愧疚。

他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骗局,利用“玩具”的身份让她放下防备,走到她的身边,像刻意准备了一颗洋葱,假惺惺地任由她剥,却早料到了她不会剥完的结果。

真虚伪啊。

这和在拉斯维加斯,听到唐秋和他密谋算计自己的时候不一样,那时她生气,只是觉得这条狗太过自大,胆敢打她的主意。对他进行的人格羞辱,感情欺凌,都只是一种玩乐手段,觉得有趣才去做的,而非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解开的深仇大恨。

现在不是了。

现在他们真的有仇有恨,她恨不得手撕了他。

一想到自己养了这么一个东西,还动过想要长久饲养的念头,直觉得生理反胃,比昨天更难受,甚至想直接吐出来。

昨晚慕邵凡回到她家,卢斯言肯定已经得到了消息。碍于她家防护性太强,保镖太多,不好做什么。

没关系,廖筠重新拿起手机,想了想,输入回复:有事,要很晚才回去,可能得半夜了。人手不够,家里的保镖也得过来支援。

慕邵凡很懂事地没有多问,而是回她:好,你注意安全,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