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不喜欢不听话继承人,而我,只需要你一个弟弟。”
伽聿瞬间失声,失神的喃喃道:“疯子…...都是疯子……”
“老婆,听话,过来老公这,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怀里。”
沈司煊滴着鲜血的左手,捏着伽聿的袖口,瞬间染红了那一小块布料。
伽聿回过头,看到沈司煊苍白的脸,他从未见过这么虚弱的沈司煊,他不应该一直是那副游刃有余,风骚自信的样子吗?为什么感觉下一刻他就要碎了,就要飘散在这片天地里。
他看到了,沈司煊的瞳孔里,依然是他的身影,如此的眷恋,那浓烈的爱意快凝成固体,快溢出眼里。他一直不想承认,不想承认和他处处作对的人会爱他,不相信这个世上有人会爱他,他宁愿让这份畸形的爱被琐在报复的囚笼里。
下一刻,沈又霖冰山般凛冽的声线又响起:“沈伽聿,别让我说第二遍。”
伽聿吸了口气,拂过那只染血的手臂,冷静说道:“你走吧,我要回a市。”
沈司煊还要上前拉住伽聿,语气万分留恋:“老婆,别离开我….”
然而,沈又霖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无情道:“拉住他。”
后方几个黑衣保镖擒住沈司煊受伤的手臂,牢牢把他限制在原地。
“鞭子拿来。”
秘书张逸打开箱子,戴着手套的手取出一支红色牛皮鞭,那刺目的红仿佛一直在鲜血中浸染。皮鞭最上方的把手处,刻着一个入木三分的字:
沈。
这是沈家的家法鞭,伽聿清楚的知道,因为他挨过这鞭子,挨了足足20鞭,所以他知道那种深入骨髓的、割裂的痛苦,就像全身被撕碎。
“按住他。”
黑衣保镖一脚踹在沈司煊膝盖弯,让他跪在地上。
沈又霖持着鞭子,走向沈司煊,“沈司煊,你姓沈一天,那我沈家就要对你负责。”
他挥出鞭子,锋利的破空声夹着呜咽,毫不留情的打在沈司煊身上。
“沈司煊,你顶撞兄长。”
“啪”
“违背祖训”
“啪”
“背弃亲人”
“啪”
“私挪家族财产”
“啪”
“伪造信息”
“啪”
一鞭又一鞭,带着无可睥睨的威势卷起沈司煊身上的血花,甩在伽聿身上。
沈司煊就像从地狱血海里爬出来,浑身是血,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唯有一双极黑的眼,死死盯着伽聿。
伽聿不敢看他,指尖轻颤,脸色同样白的吓人。他曾经也恨极了沈家这一套陈规陋习,恨极这一套严苛家法,他争辩过,对抗过,无一例外都被沈又霖镇压,如同今天这般毫不留情。
这是沈家的事啊,他不应该插手,他也没有立场插手,他这样劝慰自己。
鞭子入肉的声音响了许久,伽聿不经意抬起眼,又和沈司煊对视上了。
沈司煊衣服碎成缕缕挂在身上,皮肤裂开,露出里面溢血的肉。他跪在原地,一直在看他,视线从未离开他,明明是那么平静的表情怎么透露出那种绝望的悲鸣。
你别看我!你别看我!求求你…伽聿在心中呐喊,他觉得呼吸不过来,他甚至也要摇摇欲坠了。
伽聿终于受不了了,泪水再次倾泻而出。
他一把上前抓住那该死的鞭子,怒吼道:“别他妈打了,你没看到他快被你打死了吗,他快要大出血死了!他是你亲弟弟啊!”
沈又霖冷冷的睥睨他:“沈伽聿,别妨碍我执行家法。”
伽聿觉得脑子里那根弦快要断了,那铺天盖地的压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