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舟下一秒就按掉了手机,说对不起。
贺望泊别开脸,“没事,不用道歉。”
那张照片是一张自拍,举着手机的年轻亚洲男性正在亲吻白舟的脸颊,背景是塔德维的海滩。
一直到电梯门合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在诡异的沉默里他们上升。
这座电梯很小,小得两人衣袖碰着衣袖。白舟隐隐约约闻到了那一种属于贺望泊的气味。
格莱港的夏夜湿热,电梯里没有空调,白舟冒了一身的汗,他的心跳得很焦躁,忽然他说:“我和他已经分手很久了。”
贺望泊本来背对白舟,闻言回过头,一张脸转入明的顶光中。
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从失落转为惊喜的起伏,“这个也不是对的吗?”
这个“也”字用得刺耳,白舟没吭声。
贺望泊当他默认。
“没关系,慢慢试,你会有很多选择。”
白舟盯着贺望泊,想这人或许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