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是在意他的,否则不会叫我过来。你忍心看他继续这样下去吗?”
贺望泊不语。
方应雅本来不想用尖锐的方式表明立场,说到底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可看着贺望泊这不声不响的样子,不知为何她心下的怒火猛地蹭蹭往上冒,忍不住一针见血道:“他不喜欢你。你强行留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在身边,有意思吗?”
贺望泊开口了:“有意思。”
“至少他人在我身边,”贺望泊说,“其他的都无所谓。”
“如果你想拆散我们,那我给你一个建议,你也用死来威胁他,像他妹妹一样。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除此之外,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
方应雅咬着后槽牙,愤恨地瞪着贺望泊,“你就是这样威胁他的,对吗?用自杀。”
“对啊,”贺望泊毫不掩饰,“而且我真的做得出,像你这种正常人应该很难理解吧?我不在乎我的这条命,我只在乎他在不在我身边。”
“疯子……”
“是,我是个疯子,说起来还要谢谢你那天带他去了长云医院。”贺望泊笑起来。
方应雅的胸口仿佛被人重重锤了一拳。
贺望泊说得没错,白舟这出惨剧的源头是她。
尽管不认识白桨,方应雅却能明白她当初为何执意要白舟和贺望泊分开。
贺望泊的确是个魔鬼,他让所有人都痛苦,包括他自己。
第46章 “好脏!不要碰我!”
贺望泊回到水木上居的时候,白舟正一脸凝重地对着手机。他以为是方应雅在和白舟对话,内容不外乎劝白舟早些离开贺望泊。贺望泊对此毫无所谓,正如他先前所说,除非方应雅也像白桨一样死一回,否则白舟是不会离开的。
白舟看见贺望泊回来,立即锁了屏。贺望泊笑了笑,道:“不用慌,我知道她没办法拆散我们,我不会害她的。”
白舟一言不发地盯了贺望泊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垂下眼睛,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回房间。
贺望泊收拾好厨房也回了卧室,白舟已经躺下了,手机放在床头。
贺望泊躺上床,自后搂着白舟,一手摸上白舟的心脏。白舟不太舒服地动了动,没反抗。贺望泊柔声道晚安。白舟当下没有答话,过了一时,他忽然道:“我周末加班。”
贺望泊认为白舟说这话的时机很古怪,而且他明显感觉手里白舟的心跳加快了。
“嗯,”他慢慢地说,“加班就加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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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冬天,所以球赛的地点定在室内。白舟早上看完门诊,刚好赶得及下半场。他一边道歉一边挤进座位里的时候,裴远向正在场边热身,看见白舟首先是皱眉。
过于憔悴了。
他朝白舟挥手,白舟礼貌地给予同样回应。上半场裴远向所在的队伍表现稍微逊色,落了两分。他发消息给白舟说他上半场只出了几分钟,留着力气下半场用。白舟回他要小心,如果感到不适就要立刻停下。
裴远向没有听白舟的话,一上场就想着抓人眼球。他打的是小前锋,本来就是负责得分的位置,加之有意出风头,开场五分钟就已持球快攻进了三球逆转了局势,场内外惊声连连。
他想要取悦的对象却没觉得酷,白舟一直盯着裴远向的左腿跟膝盖,直到一次少年急停跳投,脸上闪过一瞬忍痛的神色。
白舟坐不住了,篮球这种高冲击力的运动对几个月前才换过膝盖的人来说太过了。他走到场边,但不知道该如何在这种快节奏的比赛里插嘴,幸而这时场上有球员犯满离场,对面队伍要求暂停。
“你好,”白舟把握机会,立刻朝裴远向的队员表示,“我是裴远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