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晕死了过去。
他瘦了极多,仿佛只剩一副骨架,一层皮肉薄薄地挂在上面,随时可以揭起。白舟站在他床边,低头看他的眼窝凹陷,发色枯黄,有一种濒死的气味从他的躯体深处传出来,并不好闻。
“看过了,”程桑柳的语气是难得的冷漠,“可以走了。”
白舟知道自己不能再惹程桑柳生气了,自他从伊尔伯斯回国、重新联系上程桑柳,她已为他操了许多心。他乖乖地离开了单人病房,回到了肿瘤值班室。
柯兴怀还在写论文,见白舟回来,不得不问了:“你这一趟趟地跑骨科去干嘛呢?”
“问点事。”白舟含糊其辞。
“……你怎么收拾起东西来了?”
“有点累。”
“你还会累啊?不是特地跑来上班的吗?”
白舟是真的疲于应付柯兴怀,只勉强地笑了一笑,转而就进了更衣室。
柯兴怀是在一个星期后才从流言里得知。骨科收了一个病人,好像和白舟有点联系。
再多的柯兴怀就打听不到了,听说那病人身份特别,里外都做了保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