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
这个时间点白舟应该下课了,贺望泊给他拨了个电话,没人接。一旁的华嘉年从眼角扫到这一幕,登时弯了眼,“从没见你跟一个人耗这么久啊泊哥。”
贺望泊不动声色,随口搭一句“这个难搞”,但胸腔里是惊动了一下的。他的确跟白舟耗太久了,想起他的频率也逐渐变得繁密。
于是贺望泊锁了屏,将手机收回袋子里不再看。
牌打到后来有些意兴阑珊,贺望泊推了牌以后起身喝酒。男孩凑过来陪他。贺望泊问他今年多大了,他紧张地回答十九。
“在上学吗?”
男孩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现在在做什么?”
“什么……都会做一点……”他说着就凑近了一寸,一只手摸上贺望泊的大腿。贺望泊看着他,不置可否。男孩一道深呼吸,正要往深处继续探手,包间的门忽然打开了。
原来只是送酒的。
十三夜的服务生长得各个标志,即便是个送酒的也风情万种。华嘉年眼睛都看直了,他最喜欢这种明艳大美女,那头波浪一样的卷发像要把他卷进去。
那美女察觉到了华嘉年目光里的热切,放下盘子后并不离去,反而端着酒杯一步步摇曳生姿地走近了来,在沙发上坐下。
不过不是坐在华嘉年旁边。
贺望泊虚伪,无论男女皆能逢场作戏,嘴角总挂着三分笑,但面对一种人,他根本笑不出来。
女人俯过身来,那长而卷翘的头发就落在他的大腿上。男孩像是被吓坏了,僵着一动不动。
华嘉年心想这女人倒是有眼力,知道贺望泊才是最值得一夜风流的主,报酬丰厚,而且只睡一次,过后两清绝不旁生枝节。
但这女人同时也做错了一件事,她不该烫发的。贺望泊从来不会跟卷头发的漂亮女人上床。
华嘉年看好戏似的坐在一旁,看贺望泊皱着眉拨开女人的头发,说:“我没兴趣。”
“这种干巴巴的男的你就有兴趣了?”女人指着男孩,不屑道。
贺望泊平静地回答:“嗯,还行。”
“他可一点经验都没有,”女人道,“到了床上不知道谁伺候谁。”
贺望泊乜斜了男孩一眼,华嘉年发觉贺望泊的神情变得顽劣:“不巧,我挺享受开发一个人的。”
女人眼神一暗,华嘉年刚想喊,她已将手里的酒杯狠狠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