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会再避免谈起伊遥,正如白舟也不会刻意避免谈起白桨。
贺望泊告诉白舟,原来伊遥曾留下一封遗书。他向白舟坦白,当年他读完那封遗书,立刻就飞去了格莱港,等在白舟的家楼下。
白舟记起那晚他也的确看见一道熟悉身影,有猜测过会否是贺望泊,可那毕竟太过天马行空。
一个说要放手却又无法真正放手,一个想要重新开始却又忘不掉从前。
旅行快到尾声的时候,正好又是白桨的忌日。在飞回格莱港之前,他们先回了趟南淳为白桨扫墓。
从山上下来,距离回家的航班还有段时间,白舟说想带贺望泊去个地方,是他小时候常来发呆的海岸。
石滩上有一只皮艇,大概是哪户渔家无处安放,随便找了个无人的沙岸先搁着的。船上钉着主人的联系方式,白舟拨了电话过去,问能不能租来用一用,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
白舟坐在船头,熟练地划动船桨,动作富有技巧。皮艇缓缓离岸。
等驶出一段距离,两人将船桨卡住。白舟回头再看海岸,感觉十分新奇。他从前一直呆在岸上,还是第一次从这种角度看这片海。
贺望泊问他哪种角度的海更好看,白舟回答现在最好看,因为有贺望泊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
贺望泊笑起来,“越来越会说话。”
“那你最喜欢哪句?”类似撒娇的语气。
哪句都喜欢,尤其喜欢白舟在人前还是不善言辞,只在自己面前露出生动模样,字字句句都是贺望泊。
可要论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