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一怔,指向贺望泊,问了一个单词:“Kleoirieu……?”
白舟没有否认。
前男友登时心灰意冷,牵起嘴角勉强地笑了笑。
“那把东西还给我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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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走后,贺望泊还站在原地。白舟关上门,与他四目相对。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最后是白舟先说话:“这两年的每一段,我都有尽全力去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刚刚那个,我甚至帮他交了一个学期的学费。可我没有办法爱上他们。”
“每次分手都是他们先提的,理由很相似,都说我更像是朋友……他们当然可以这么说,因为事实的确如此,但你不可以,望泊……”
白舟上前一步,抱着贺望泊,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闷闷地说:“你不是我的朋友。”
过了一会儿,白舟感到贺望泊的手缓缓搭上了他的背。
“昨天晚上,你和方应雅打电话,”贺望泊低声问,“为什么要避开我。”
“……你是因为这件事才突然要回南淳吗?”
贺望泊不语,白舟当他默认,便解释道:“是我不好,还不知道该怎么跟雅雅和桑柳说我们复合了,但我保证,我一定会告诉她们的。”
“要是她们反对呢?”
“或许一开始会反对,但骂两句就消气了,桑柳其实人很好的。”
贺望泊想起手术室外,程桑柳的那一巴掌。
他并不怨恨她,那时候他也想给自己一巴掌。事实上,他能够理解白舟不将复合的事告诉方应雅和程桑柳的原因。她们多年来一直关心白舟,几乎可以算作是白舟的家人,讨厌自己是理所应当,如同白桨。
如果那个夜晚,白桨没有在家楼下撞见他跟她哥哥吵架,会不会在之后对他更宽容一点。
白桨已经离世,这个问题不可能再得到答案。
“她不会原谅我的。”
“别这么想,桑柳真的很好,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不是程桑柳。”
“不是她?那是谁”
白舟一顿,站直身,明白了贺望泊真正想指的是谁。
他们从不提起白桨,这个名字是一种不能宣之于口的禁忌。
“桨桨……”白舟语速缓慢,一谈起白桨,语言的组织就变得艰难。
“她的死与你无关,她……她太累了,被我紧紧地抓着,我是个很自私的哥哥。”
“自私?”贺望泊皱眉,“你为她做了那么多,怎么能说自己自私?”
“可她并不需要。我们虽然是兄妹,但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对方。”
白舟疲惫地笑了笑,牵起贺望泊的手,道:“当年桨桨的遗愿是要我离开你,我答应了,可她还有一句话,是要我过得幸福。”
他没有再说下去。贺望泊明白他的意思。
“耽搁了这么久,还要赶南淳的飞机,”白舟说,“我们走吧。”
贺望泊却道:“其实不是要飞南淳。”
白舟疑惑。
“是去米萨,之前我在那里买了一套房子。这些年非常想你的时候,会去那套房子里坐坐。”
上次贺望泊因为米萨的航班停飞而滞留在机场,白舟一直想问他去米萨做什么,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他也忘了问。
乍然听贺望泊提起,原来如此。
白舟打开手机查看贺望泊的航班,还有空位。
“一起去吧,”他说,“我也很想看看你当年为我买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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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萨的示威活动持续了一个多月,形势已不如刚开始那样激烈,机场和地铁都已恢复了运作。两人坐在的士的后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