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突发情况。”
方桐秋很感激地说:“那太感谢了,费用方面全部由我承担。”
“桐秋,你不用跟我客气。”凌肃说,“哪怕能帮到你一点,对我来说都很开心。”
这话说得有点暧昧了,方桐秋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只说:“那麻烦你了。”
之后他跟方承安说了回国的计划,意外的是,方承安的态度并不积极。
周融说是因为他既想回国,又害怕回国,也不想让家人看到他现在的病态,徒增担心。
方桐秋明白他的顾虑,但他还是私心希望小叔能回去。
晚上凌肃打电话说,他爸派的医生临时要去省里开个会,要下周才能到,方桐秋心里虽然有点担心,因为这两天方承安的病情不太好,但凌肃愿意帮他已经很好了。
不过方桐秋没想到,凌肃会跟医生一起来。
在机场看到凌肃时,他大脑空白了一秒,随后很有风度地迎上去。
凌肃带过来的医生姓陈,看上去五十多岁,一苟言笑的样子,方桐秋主动过去跟他握了下手。
回去的路上司机开着车,陈医生坐副驾,他跟凌肃并排坐在后面。方桐秋说:“我没想到你也会来。”
凌肃笑道:“一张机票的事。正好我没来过柏林,就当是过来旅游散心。”
当然方桐秋听得出来这是他随口说说,最近柏林天气不好,不是阴天就是下雨,阴冷又潮湿,偶尔才难得一见阳光,一点都不适合旅游。
中午他们和周融吃了个饭,方承安没有一起,这两天他进食很少,恶劣的天气让他连太阳也没得晒了,只能整日在房间里睡觉。
吃完饭,他们带方承安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之后陈医生对结果做了评估,情况很不乐观,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天回去挺晚了,方桐秋在自己住的酒店开了两间房,安排给陈医生和凌肃,其中一间正好在他隔壁,陈医生拿走了那张房卡。
方桐秋冲完澡出来听见有人在敲门,他以为是隔壁的陈医生,没想到是凌肃。
房间里并不冷,他身上只裹了件睡袍,没来得及换其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