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在关心我?”
张凝远的表情却很严肃,不经意间皱了下眉:“对不起,我不知道。”
方桐秋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道歉,他膝盖的伤跟张凝远毫无关系:“为什么说对不起?”
张凝远不语,只是盯着他藏在西裤下的膝盖。一般来说,受过伤的部位不能长时间承重,有很多次,他想方桐秋是会疼的,但方桐秋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为什么?
这件事跟方桐秋为何要选他当情人一样,困扰住了他。
过了半分钟,方桐秋才从他的沉默里隐约明白了什么,霎时耳根红了起来,想用喝酒来掩饰,才发现酒杯里早已空空如也。
他只好僵硬着道:“没关系。”
没有人会知道,实际上他很喜欢那样。
张凝远带给他的,那种轻微的、近乎于自虐的痛感,能激发起他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两个人之间没有太多的话,唯有并排站着一起看雪落下。如果他们没有谈过,此时也许会像朋友那般寒暄,如果他们以难堪收尾,此时也许会冷嘲热讽。
但都没有,他们之间始终很体面,体面到给了方桐秋一种错觉:他们还有复合的可能。
这太荒谬,他必须赶快把自己从这个荒唐的念头中剥离,尽管这很难,因为一见到张凝远,他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去,身体也会不由他主导。
一通电话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