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什么疯,就是刚才接吻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这回事。
“随便问问。”他语气挺随意,跟闲聊似的,除了场合不太对,“后来怎么不谈了?”
张凝远说:“她比我大一届,当时准备去国外读研,为这事闹了几次不愉快,干脆就算了。”
很现实的原因,毕竟生活不是乌托邦。
方桐秋边听,边脱下外衣换了拖鞋,而后去酒柜里拿了瓶酒,穿过客厅直接来到卧室。
张凝远跟着走进来,看见他正往竖纹水晶玻璃杯里倒酒。
“你额头伤口没好,不能喝酒吧?”
方桐秋笑了一下:“要管我啊?”
张凝远自知没那个立场,其实他再多说一句方桐秋就把酒放下了,但他再没说,方桐秋也没有放。
他把左手的酒杯递给张凝远,嘴上说着随便问问,其实问的不随便:“挺好奇的,你们谁先追的谁?”
如果不是他身上没有酒味,张凝远会怀疑他回来之前喝过酒。两人在一起快一年,方桐秋从来没问过这种问题,对于两人的关系,是有点越界了。
“记不清了,过去挺久了。”
方桐秋没再问下去。
他想起了宋从婉,想起来她一口一个“远哥”地喊,亮晶晶的眼睛里盈满了爱意,想起在病房里她和聂玉芹有说有笑的样子。
他知道张凝远只拿宋从婉当妹妹,但这个世界除了宋从婉还有很多女孩。
在这么多女孩里,总能碰到一个让他心动的,谈一场轰烈或平淡的恋爱。他这么美好的年纪,不该被一个男人绑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