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桐秋睁开眼,他本来就睡得不深,把车窗落下来一点,借着车里的光看向男人的眉眼。
一周时间不长,他却有点想念。大概是冷战的日子实在煎熬,才让人觉得时间格外漫长。
“等了很久?”
方桐秋说:“没多久,只是有点累。”
闻言,张凝远绕到主驾驶位这边:“我来开吧。”
方桐秋确实累了,坦然接受,解开安全带换到副驾上,把座椅调成舒适的角度。音乐打开,舒缓的曲调在车厢里回响,刚落下来的车窗没关,有点冷。
等红绿灯,张凝远把音乐声调小了点:“过来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这话听得心里不大舒服,方桐秋轻皱起眉:“我不能来等你下班?”
“不是那个意思。”张凝远重新调整了下措辞,“万一我没看到你的车,就错过去了。”
方桐秋移开视线看向窗外,他是故意没说,一方面他的气还没消下去,有刻意冷战的成分,另一方面他不想让对方工作分心。
其实他很少做这种事,虽然他开的不是什么豪车,但也不想给张凝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今天真是顺路,又带点故意赌气的成分。
车里飘荡着甜丝丝的味道,张凝远发现了放在后座的蛋糕,有点惊讶地问:“蛋糕?你买的还是温茜买的?”
方桐秋说:“我买的。”
张凝远拧了下眉头,出个差连口味都变了,方桐秋把情绪表现得太明显,还在生气。
只是让他一头雾水的是,他并不知道对方到底在生什么气。
“不记得你爱吃甜点。”
“偶尔换换口味。”
车子奔驰着连续越过三个绿灯驶向高架桥,两人一路再无话,等下高架的时候又开始堵,张凝远思索了片刻,还是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吗?”
方桐秋随便找了个借口:“你没去机场接我。”
不对,出差前他已经有明显的不高兴了。
张凝远想起出差前那晚,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中间只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套用完了,他下楼买,前后不过十分钟,回来以后方桐秋情绪就有点不对。
他问怎么了,方桐秋说没事,还换了一条酒色的睡袍。那条睡袍很特别,丝质的,从背面看过去有点像条裙子,宽松的睡衣却把他身体曲线勾勒得漂亮,他第一次来方桐秋就穿的这件。
但那晚方桐秋没留他过夜。
车里气氛沉默。前面路段拥堵,张凝远当然知道不是因为这件事,可方桐秋不说,他也不能逼问。
一路开到澜庭公馆,这座高级公寓位于西北二环,背靠名为坠星湖的的天然湖泊。湖泊四周被苍翠的绿包裹,远处衔山,地价不菲。
停车,开门,回家。
那只名叫Leo的阿拉斯加兴奋地迎上来,几天没见到主人,吐着舌头把尾巴摇成了电风扇。方桐秋给了它个奖励式摸头,态度仍旧不算热情。
Leo蹭完他,又去蹭正在关门的张凝远。
好奇怪,今天这两位主人似乎都不想搭理它,尾巴都不开心地耷拉下来。
方桐秋还没来得及脱下外套,就被一双大手从身后抱住,吻是随即覆上来的,热忱里带着点讨好和认错,尽管对方还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背贴着微凉的墙壁,双手被高举过头顶桎梏住,方桐秋被迫接受了这个吻。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张凝远放开了他,跟没有得到热情回应的Leo一样挫败,不过他没把失落表现得太明显,让刚才的吻看起来只是习惯而已。
方桐秋平稳了呼吸,张凝远演得未免太真,以至于让自己陷入了一种被爱的错觉。好在对方很快放开了他,脸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