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急得准备报警时,一个熟悉的身形从洗手间里拐出来。
“方桐秋!”
方桐秋喝得头很晕,一时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茫然地回头,猛地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勒在怀里。
他本就醉醺醺的,站稳都困难,身体失去重心向后倒去,又被张凝远的怀抱紧紧捞住,那拥抱的力度勒得他骨头散架,几近窒息。
尚有一丝不多的清醒:“怎、怎么了?”
张凝远什么也不说,就这么抱着他,恨不得把他整个吞掉,揉进骨子里,融成一体,去哪儿都不会分开。
“……松开一点。”方桐秋感到呼吸困难,推推他,“别抱这么紧,我又想吐了。”
张凝远这才松开一点力度,不过还是没有放开方桐秋,依恋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闻着失而复得的爱人的气息。
方桐秋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但给出了回应,抬起手回抱住他的腰。
他跑上跑下,一间间包厢地找,身上汗淋淋的,头发凌乱,一个湿润的拥抱,连同方桐秋也被浸湿了,像是在雨中被淋湿,眼里泛起潮湿。
路过上菜的服务生纷纷投来猎奇的目光,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在走廊里拥抱,谁会不起好奇心?
但张凝远还是不肯放开。
要是平时方桐秋肯定就猜到了,今天喝了太多酒,酒精让他思维变得迟缓,愣是没反应过来什么原因。
他不明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候张凝远才问:“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手机……”方桐秋摸了摸口袋,空的,“手机没拿,在包厢。”
“为什么出来不带手机?”
可能是太过着急,这次张凝远的语气显得有点凶。
方桐秋一脸无辜,喝过酒的脸红扑扑的,犯错的猫一样:“忘记了。”
刘震威接了个电话忽然有急事要走,他出来送,没察觉手机不在口袋里,回来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就发生了这一幕。
所以他整个人都有点懵,根本不知道这十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
“我以为你……”张凝远欲言又止,“没事就好。”
方桐秋反应了好大一会儿:“你以为我被刘震威带走了?”接着冷哼了一声,“刘震威再怎么无耻,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所以张凝远反应那么激烈,是在担心他?
“你在担心我?”
张凝远:“嗯。”
方桐秋眼中染上了笑意,双臂无力地搭在他肩膀,整个人也软趴趴的,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张助理,你把我保护很好呢。”
话语里还带着隐隐笑意,张凝远浑身神经一放松下来,就发现喝过酒的方桐秋格外撩拨人。
柏林那夜在电话里也是,只要他喝了酒,再正常的话也像带着暗示,听到他耳朵里什么都像在刻意勾引。
张凝远拒绝了他两次,不确定能再拒绝第三次。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他扶着方桐秋回包厢,打电话叫人来接还在包厢里醉着的那人,又在手机上叫了代驾。
做完这些,抬头看见方桐秋在盯着他看,睫毛蝴蝶翅膀似的颤动着,一眨一眨。
他摸上自己的脸,看着上面的淡淡红痕:“谁欺负你了?”
张凝远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扇的:“没,自己不小心弄的。”
方桐秋醉眼朦胧,看着那红印很像指痕,但一深想就脑袋疼,就没多想。
“好难受,再也不喝酒了。”他没骨头一样靠在张凝远身上,“你以后要监督我。”
“嗯。”
方桐秋真是醉了,话比平时都多:“张凝远,你来帮我好不好?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