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厅，墙面有些老旧泛黄，门后面还堆着聂玉芹攒了好久的废纸箱子。

跟方桐秋带给他的，简直判若两个世界。

不可避免的，张凝远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割裂感。这才是属于他的世界，高档餐厅、豪车、澜庭的大平层，方桐秋带给他的一切，都更像一场醒不来的美梦。

他沉迷在梦里醒不来，可最终，他还是要回到这里的。

聂玉芹见他刚回来又要出去，以为他要走：“刚回来又去哪儿呀？”

张凝远声音有些疲倦：“下去买包烟。”

聂玉芹就没再多问。

下来时，方桐秋还站在原地等他，不过把外套脱下来了，袖口挽上去一截，显得没那么正式了。

“怎么，有话要跟我说？”他问。

晚上楼下遛弯的人挺多，来来往往，前面还有一群跳广场舞的。张凝远给了他个眼神：“进车里。”

方桐秋明白了他的意思，钻进车里，启动引擎，把车子开到了个很角落的停车位。

本来晚上就黑，这里连个路灯都没有，车灯一关就显得更暗了。方桐秋没想做什么，被这样的气氛一弄，倒想起刚才餐厅里张凝远夹他的脚踝。

不想还好，一想就觉得滚烫。

黑暗里，他听见张凝远问：“今天讲原则吗？”

方桐秋没反应过来：“什么？”

这次张凝远换了个更直白的说法，很礼貌地凑近问：“能亲你吗？”

方桐秋简直抗拒不了，嘴上却很矜持地反问道：“要是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