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没管佘九涟什么反应,裹紧外套小跑进了屋。
脑残造型师非要追求外表美观让他穿薄款西装,这个天气是想把他冻死,幸亏他聪明,从店里扒出两张暖宝宝贴,不过其中一张过期了三天,用倒是能用,就是有点安全隐患。
现在没隐患了,那张被他刚刚送给佘九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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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楼下封谦随便找了桌人少的打算先把肚子填饱,这几年他没怎么在宴席上露过面,跟他同桌的两个女人明显不认识他。
“刚刚来的那位是洪杉?”
“是的吧,她一进来就问我封文星在哪,很急的样子,我去年见过她,应该没认错。”
“女主人回家像小偷一样?”
“你不知道?她前段时间闹回娘家了,今天回来估计自己也觉得丢人,不想让太多人瞧见吧。”
后面的封谦没听了,他捡了块小蛋糕一路溜达到三楼主卧,门果然锁着,但贴紧了听还是能隐约听到尖锐的女声。
“你疯了……我早说……不……别管……”
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始终只有洪杉在叫,封文星像根本不存在,或者已经被他妈骂死了,屁都没放一个。
到最后封谦也没听清里面到底在吵什么,他在洪杉摔开门前躲进了隔壁次卧,洪杉不待见他,遇上肯定没好事。
等了五分钟,没听到第二个从屋里离开的脚步,于是封谦顺着墙角拐进主卧,他哥果然撑在窗台上,肩膀展开,头低垂着,离得近了能闻到一点酒气,不算重。
“哥。”
封谦站门口喊了一声,封文星没理,手里捏着什么东西,封谦凑过去看,发现是一个空了的烟盒,但封文星身上没有烟味,可能就拿着解馋用。
戒烟呢。
封谦又喊他一声:“哥。”
这回有反应了,封文星大梦初醒般扭头,眼角眉梢都泛着淡淡的红,烟盒没拿稳,从手心掉了出去。
凉死人的月光从头顶洒下,他哥对他扯了个难看的笑,问他不去吃喝玩乐来这干嘛。说话时眼睛亮亮的,远看觉得是钻石折射月亮,靠近才发现,都是碎成片的玻璃渣堆成了一个人。
封谦把蛋糕摆上窗台,说蛋糕挺好吃的,赏你一块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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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合同让小孙先发过去,详细的等明天见面再聊,你接着忙,我挂了。”
佘稳收起电话,视线转向从上车起就靠在窗边偏头向外,一动不动望着某处的佘九涟。
他循望过去,却只看见灯火通明的封家大宅,封文星身姿挺立站在门前笑吟吟地招呼每一位离席的客人,旁边粘了条小尾巴,裹着明显不符身形的大棉袄,只露个脑袋躲在封文星后面避风。
过了会儿小尾巴扯封文星衣袖,手机举他面前笑得牙不见眼,外面起了夜风,他抖了抖,压住被吹起的额前碎发,用胳膊肘拐着封文星往屋里走。
宅门一关,灯灭了。
佘九涟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脸上没多少情绪。车身稳稳启动,佘稳看他一眼,以为他对这感兴趣,主动开口:“封家两兄弟感情倒还挺好,几年前那小的刚来,我们都以为他没多久就该消失了,像吴家那找上门两星期就没踪影的小孩,他能到现在还活蹦乱跳,是有点手段。”
佘九涟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
佘稳见他搭腔,又继续道:“不过这私生子当的憋屈,他但凡来之前多打听打听也知道封家现在就剩个金壳子在,家底全被封恒那个赌鬼玩烂了,幸亏这代还有个封文星能撑场子,否则今年这宴会估计轮不到他家请,被佘老太除名是迟早的事。”
“目前他们封氏勉强还能救起来,看封文星怎么运营,我们两家有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