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的人多,什么李家张家吴家卫家……他像只吉祥物挂在封文星身边一路随着他哥喊人递酒。
场面简直像结婚现场新郎新娘读完宣誓词给宾客敬酒,不过这一想法出现的瞬间就被封谦扼杀掉了,理由是太过恶俗。
招呼到佘九涟那桌,封谦故意不喊他,看都没看一眼,随即又被自己傻逼幼稚的行为逗乐,但脸上没表现出来,依然严肃地紧绷着。
他耳朵里听封文星招呼佘稳的那套话快听出茧子,往后躲了点藏到封文星身后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下。
没等他转身,那人就亲昵地揽住他的肩凑过来,力度一点点收紧:“阿谦,看你一直没到我那就先来找你了,最近过得还好吗?想没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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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一点都不老实,揽在肩头暧昧地揉捏,鼻尖飘来阵阵青柠香水味,封谦先是茫然,而后反应过来,瞬间头皮炸麻。
倒不是怕,他是真没想到卫舒望居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来骚扰他,今时不同往日,这里可不是卫家的按摩店,他非得把卫舒望抽成永动陀螺转个千八百年!
“文星今年快三十了吧,听说还未婚,怎么样,有没有心仪的婚配对象?”
“没呢,二叔别开我玩笑,我这个阶段肯定事业为重,这几年公司忙得厉害,谈婚论嫁的事等以后稳定再说。”
“你们这些小年轻呦,我家九涟也是,马上大学要毕业了还一点消息没有,趁年轻感情生活丰富点不是坏事啊,多跟同龄姑娘交流交流。”
前头封文星笑眯眯地跟佘稳说话,后头封谦抬手狠狠朝右拧了一把,眼锋如刀,凶光毕露,压低声儿毫不客气地骂道:“小畜牲,想你妈想呢?”
封文星应该是听到了,手背到后面对他比了个手势让他收敛些,封谦坏心眼地抓住两根手指不放,指尖对准卫舒望:“五分钟内你要是不自己滚出去,我就让我哥喊保镖给你轰走,听到没有?”
卫舒望今天戴了副金丝框,乍一看收拾的人模狗样,但封谦清楚把他外皮扒开里面都烂透了。
“阿谦,”他轻轻地喊,垂眸扫过下面封谦和他哥缠在一起的手指,过长的睫毛遮住眼底阴郁,再抬起又变得委屈,“别急着赶我,这趟来见你费了好大力,起码给我三分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封谦眉头一挑,表情变得丰富:“谁要听你的秘密,你能说什么好话?不许说,快滚。”
按摩店那回强奸实在给封谦留了心理阴影,卫舒望跟他不一样。他发疯顶多骂两句难听的再干点缺德事,卫舒望真他丫不要命,疯起来像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拿把刀遇谁都敢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