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没有丁点暖意。
纵使事事运筹帷幄,难免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他脚步终是一顿, 直言道:“我对付人的手段一来如此,从未变过。不将人逼上绝路,我便担心是放虎归山, 给人留了后路,他日会遭报复。”
他看着姜娆背影,不再往前一步,“你若怕我,接受不了,就躲得远远的,不要再让我找到。”
声线低沉,像是威胁。
他没说缘由,姜娆偏偏就听懂了。
她脚步跟着一顿,本想反问一句为何要怕,可回头一看,入目是皑皑雪地洒满月辉,容渟微低着头,站在离她一步远的位置,他的脸上不见方才在牢狱中的嗜血与狠毒,被皎皎雪色与月色映着,清瘦的颌骨线条变得绰约而模糊,整张脸仿佛被清冷雾气笼罩,即便已褪去了少年稚气,和他少年时依旧很像,容貌温顺漂亮,神情不安又克制。
他怎么能看上去如此美好,骨子里却不沾半点仁慈。
姜娆觉得荒唐,又觉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