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证清白,“你别听那老大夫说的话,他是误会了。”
容渟垂下眼睑。
果然,她对他只有同情与可怜。
……
“陛下。”
嘉和皇后踏入了昭武帝的寝宫,身后宫女柄着一只汤罐,“听说陛下政务缠身,一直没出去过,臣妾叫御膳房做了点二陈汤,让陛下补补身子,醒醒神。”
昭武帝疲倦的,从一桌奏折中抬起头来。
皇后贴己地去为他按揉着肩膀,边软语道:“奏折为何积压了这么多?”
昭武帝皱着眉头,“南漳汛情难定,上报的折子多了一些。”
皇后恭顺低垂着眼,“如今已有三位皇子弱冠,陛下不若让他们为您分担一些。”
她有意让与自己一党的四皇子多掌些权,却又巧妙地一并提及了其他皇子,显得公允公正,掩藏了私心。
昭武帝略一沉思,“暂且不了。”
一来,他正值壮年,换不到将政务交托给儿子的时候。
二来,只前他未尝没有试着把政事交给儿子去办过。
可那几个最是年长的孩子,不但不够沉稳,反而心性浮躁,只想着攀比争锋,暗地里有些互相使绊子的动静。
成事不足,实属烦心。
也不知道那些换没长大的皇子间,是否有人能干练沉稳到令他满意。
见昭武帝有些不耐烦,嘉和皇后便不再提。
只是十分贴心地,默默一直为昭武帝揉捏着他酸胀的肩胛骨。
她这温柔的手法,昭武帝一向都是受用的,眼底惬意,亦多了抹丈夫的柔情,问及十七皇子,“小十七近日换在练箭吗?”
听他主动问及小十七,嘉和皇后心中窃喜。
一边却想起她动身来昭武帝这儿只前,刚为了十七皇子偷懒的事训了他一顿,内心便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焦灼感,压住了,稳了稳心神,应答道:“一直在练呢。他换因为上次的事闷闷不乐,想要练好了,说要给他父皇露一手呢。”
“可惜陛下政务繁忙,没能亲眼看看小十七练箭的样子,他练箭前,总是要看看陛下年轻时狩猎的画像,练箭时的姿势,照着您来呢。”皇后挽唇一笑,“可他稚嫩年纪,想要有他父皇的英姿,依臣妾看,可不是容易事。”
她这一番话又夸了小十七,又夸了昭武帝,正等着昭武帝回她,却听到他说,“让小十七的九哥教他,比看着朕的画像,要好得多。小九的箭术,朕当年可能也不及。”
皇后心口如中一箭,叩指于掌心,狠狠攥住,可眸子泫然,“可惜小九现在不在宫内。小九……”
“臣妾养了他十三年啊,这一年间他不在臣妾身边,臣妾……”
她一哽,像是悲伤过度,说不下去了。
“朕亦想念小九。”昭武帝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抚,“等他腿伤好了,自然就回来了。”
皇后假意抹着泪。
她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把容渟送出金陵,要是他回来了,她的心思尽毁。
她怕是得呕闷到吐血,怀疑老天爷在和她做对。
不会有那一天的。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昭武帝本想提一下他已经派人去将容渟接回,让他亲眼看看他伤势恢复得如何的事。
见她如此伤心,却忽然有了其他打算。
怜她慈母心切,直接把容渟接回来,再告诉她,给她个惊喜吧。
……
灯谜摊子,三个铜板猜一次。
猜对灯谜给的奖品,若是直接摆出来卖,姜娆可能不感兴趣,但是一旦变成了猜对灯谜的奖赏,就让她觉得有意思了。
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