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是冷冰冰的,十七皇子看着他沉默站在那里,便打了个冷颤,装模作样鼓起些许底气,绷紧身子站在原地喊道:“半夜私闯宅邸,九哥如此乱来,不怕父皇问罪吗?”
就算他想抓他,也得先得了父皇准肯才是!
容渟半句闲话不说,拔了剑直对十七皇子的喉间,他看着十七皇子的眼神与看郊外那些黑巾遮面的杀手看地上的蝼蚁并无区别,冷漠绝情,“买凶害人,意图谋害王妃,押入诏狱,即夜审问。”
……
姜娆次日醒来,床榻边空空如也。
她揉了揉额心,拂开榻上的床幔走了下去。
外面天光透亮,房屋中央的蜡烛业已燃尽。
烛台上只剩了蜡烛燃尽以后、被风吹干的烛泪,姜娆蹲在地上盯着那几个烛台看了一会儿,捧着腮不知在想什么。
明芍进来,伺候着姜娆更衣洗漱,姜娆怜及她昨夜受惊,给她支了半个月的短假,又给添了俸禄,叫明芍出去,唤了另外的丫鬟进来,伺候她穿戴。
丫鬟帮她梳着头的时候,姜娆问她,“殿下此刻在何处?”
丫鬟答:“殿下今日出去得早,说是不用早膳了。”
姜娆心里大概猜出容渟是做什么去了。
徐兰若与他儿子三番两次想取她性命,是该清算清算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兴许是缓过一夜来,惊惧的情绪渐渐散去,她想明白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