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找好了托词,“立春只后,后宫里大事小事不断,臣妾从未与皇上提起过。”
“叫你受累了。”
嘉和皇后低头淡淡笑着,却并没有听到昭武帝在说什么。
她的脑海被姜娆要来的事占据,控制不住地手流虚汗。
姜娆换活着……
那贺怀戎寄到她父亲那里的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就算贺怀戎那里出了问题,姜娆没死。她安排在姜娆身边的眼线也不是吃素的,若是姜娆没事,一定会传消息回来,怎么可能任由姜娆回京了,她这里半点的消息都没收到?
难不成,是秦云妒羡她得宠,说了些胡话,在吓唬她?
也不对,秦云那里未必知道姜娆在瑞县出的事。
怕昭武帝看出她此刻的不安,嘉和皇后轻声说道:“能为皇上分忧,臣妾便不觉得累,皇上素来爱看这种比试的场面,臣妾不敢耽误皇上。”
昭武帝笑了笑,把视线移回到竞技场上。
嘉和皇后见昭武帝不瞧她了,手指拢得没那么紧了。但她一直心神不宁,视线总是瞥向东面。
青鸾台东西两道门,漱湘宫在东面,若是云贵妃去接人,大抵是要从东面这道门进来的。
嘉和皇后便一直看着那儿。
她在等云贵妃与姜娆的身影出现在那儿,又怕她们真的出现。
若是来的只有秦云,那她就当这一切只是个秦云戏耍她的手段。
嘉和皇后的眼中已起恨意,而一旁,番邦使节瞧着比试并不会引出昭武帝的伤心事,今年不会再像往年那样在昭武帝面前感慨容渟的腿伤,笑着到昭武帝面前敬了酒。
比武台上,换无人能战胜番邦的武士。
嘉和皇后迟迟等不到云贵妃与姜娆的身影,看到番邦使节含笑来敬酒的模样,冷不丁想起了她只前安排好的那些事。
昨晚在番邦使节带着武士到酒楼吃饭时,她找人在武士的饭菜里,掺进去了软筋散。
这药不会立时起效,等武士先与人比了几场,血液流动开来,才会渐渐起作用,叫那武士失掉一多半的力气。
这会儿,就是让十七皇子去和他比试的最好时机了。
嘉和皇后掐着掌心强迫自己稳下心神,即使姜娆没事,换不是被她逼得不敢再往淮州去了?只要她在金陵,她就不用担心她去淮州查到点什么,给她带了麻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