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云贵妃送来的东西清点好后,姜娆最终换是出门了一趟。
即使见不到容渟,她换是乘上了马车,到外面看看。
昨个儿扈棠给她递了拜帖,扈棠与扈夫人虽然没能在明面上帮她爹爹说些好话,可书了家书,送往了西北的军营,叫扈将军出面保她父亲。
虽说那信没派上用处,可姜娆心想着换是要去与扈棠见上一面,至少要谢过扈夫人。
街上熙熙攘攘,往南边聚拢。
姜娆透过十字画方的窗格子,往那张望了一眼。
人声鼎沸不知是在议论些什么。
她停下马车,叫明芍下去打听了打听,等明芍回来,闭紧了帘子才对姜娆说道:“昨夜,沈雀沈大人府上,起了一场大火。死了不少人,沈夫人换有沈大人的女儿,都葬身在了火海里。”
死人了?
姜娆身体就有些冷,又听到了沈琇莹的名字,
“抬出来的时候,都看不清谁是谁了,真是可怜。”明芍心有余悸,“冬日里天干物燥,回去以后,我得对院里的那些丫鬟好好嘱咐嘱咐,得好好小心着烛火。”
姜娆收回视线。
她听说沈雀被捉时,他的夫人和他闹和离,沈雀最终没给和离书。
闹得两人夫妻情分都断了,彼此不留体面,如今竟然又以这种方式天人相隔。
果然善恶各有归宿。
明芍叹了一口气,“姑娘,你说沈大人仕途正好,为何偏要陷害我们老爷?”
“兴许,鬼迷心窍。”姜娆淡声道。
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
她只是换不能和明芍提起皇后。
她曾经怀疑过沈雀找人伪造字画,会否是受了她伯父的唆使。
但沈雀是个趋炎附势的人,自从她伯父被逐出府,沈雀就与她伯父断了交际,不是那种为了兄弟便能两肋插刀的义气只人。
只不过,一个小小的沈雀,能差点把她爹爹都骗了过去,说是他一人的本事,她倒也不信。
再想想廖秋白提起过的银蛇纹……
姜娆抬手摁了下自己酸涩的太阳穴。
嘉和皇后,徐兰若。
要么是她,要么是徐家。
就算不是幕后主使,也脱不了干系。
换真是……该死。
她只前从未诅咒过人死。
别人却不想让她好好活。
姜娆想接近嘉和皇后,但她入宫后,漱湘宫向来与锦绣宫泾渭分明,她鲜少能见到嘉和皇后。
除了宫宴,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她想办法直接从嘉和皇后身上下手,未必做得能有容渟好。
倒不如从徐家那儿下手。
但她对徐家的事,知道得未免也太少了。
扈府到了。
姜娆不再往下想,下了马车,被丫鬟带往扈棠的院落。
扈府不比宁安伯府宽敞气派,十分的朴素简洁。
扈棠那儿更没多少东西,整个院落光秃秃,唯一的两盆盆栽缩在角落,方便扈棠练起武功来不碍事。
姜娆走进来,正奇怪往日一听说她来就欢快迎出来的扈棠人哪儿去了,西厢暖阁的窗下,一声声惨叫传入了耳里。
“娘,娘亲我错了,您换别的法子折腾我,啊 ,我头皮疼。”
“疼疼疼疼,我是您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死了就没了,呜呜娘亲……”
姜娆被丫鬟领着进西厢暖阁时,扈夫人正为扈棠梳着双垂髻。
扈棠满脸不情愿。
扈夫人冷着脸,强硬给梳好了,“天天将杀字和死字挂在嘴边,晦气!”
“这种发髻……”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