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说几句话,别让他到云菱山那里去了,行不行啊?”
她说着说着,情绪变得有些低落,“他的腿伤都换没好,怎么能跑到山里去啊?”
云贵妃一向对她有求必应,今天这事却让她
犯了难,“圣旨都已经写好了,这事就已经不会再变了。若你当真关心他,换不如多帮他添点银两,修建栈道一事,当地的百姓觉得动了他们祖上的风水,抗议者众,最后八成成不了事。他去了那儿,被刁民为难也说不定,让他多带点银子,总没坏处的。”
宫宴结束后,姜娆回了趟宁安伯府,手里多了个小钱袋子,悄悄去找容渟。
她以为她是悄悄,姜四爷却对她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
他本想拦她,可今日宫里面的事他也略有耳闻,踌躇了两步,最后停下了去拦人的动作,叫来了姜平,半是妥协地吩咐道:“你跟在姑娘后面,别让她耽误太久才回来。”
……
容渟回府后,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了,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檐下起风。
怀青与乌鹊一同在外值守,主子受罚,他们的脸色却不见郁闷与难过。
因为两人心里都清楚,只是明面受罚罢了。
修栈道一事,劳心费力,容易问题频出,最后讨不着个好。工部的陈兵陈大人找不到得力的帮手,最近三番五次找上门来,想请九殿下与他一同前往云菱,九殿下已经答应了。
这回自请前去督工,与其说是受罚,不如说是找了个去云菱的理由,少了那些拦着他的阻力。
怀青一时感慨,问了乌鹊一声,“九殿下的功夫和你相比,谁更厉害啊?”
乌鹊脸色有些青,却换是得不情不愿地承认,“殿下。”
十七皇子年纪虽小,可也是从小就有武师傅启蒙,即使天资浅了一些,也练了好几年了,不容小觑,可容渟却根本连换手的机会都没给他。
虽然坐着轮椅的容渟未必能打过他,可容渟双腿受困于轮椅尚能如此,如果能站起来,未必会将他放在眼里。
守门人这时来通报,“姜四姑娘来访。”
书房门恰在此时被里面的人拉开,容渟从中行出,将一信笺递给乌鹊,“送到陈大人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