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也有人打台球,不过大概是和许惩他们不同的玩法,球总是一跳一跳的,还会有穿着很暴露的小姐在球桌中间放酒杯,如果球跳进去,男人们就会大笑着开黄腔。
心思转动间,许惩又连续进了三颗球。
“牛逼了许大少爷。”胡志滔在乔方语旁边惊叹,“这是打算单杆清台?”
斯诺克游戏的规则,如果一球进了,就可以继续击球。
中途不出错、不打空,持续击球直到所有球都依序击中,把整桌台球都清扫一空,就是所谓的“单杆清台”。
听起来似乎简单,但少有人能够做到,毕竟每次击球之后剩余台球的位置都不可控,要始终保持进球和母球可控,是一件容错率极低的难事。
乔方语对台球规则不算太了解,但听了胡志滔的解释,她也忍不住有点紧张。
许惩却仿佛浑然不觉其中压力一般,单手拎着斯诺克球杆,就跟提着根撬棍似的,疏懒地绕到台桌另一侧。
叶望山皱眉:“你打远球?这个距离容易偏转。”
许惩倚在台边,不紧不慢地磨着巧粉,没理他,反倒是往乔方语这一侧瞥了一眼。
刚被他拳脚相加的胡志滔屁股挪得飞快,乔方语愣了一下,被许惩那一眼看得有点脸热。
她感觉有点难捱,终究是架不住这目光,有点仓皇地比了个口型
加、油。
许惩像是就等着她这一茬似的,心满意足地转过身,俯身对准桌沿,压在超低限位置重击,动势甩狙!
两颗球在几乎刹那的时间里剧烈碰撞、二次加速,准准把目标球撞入袋中!
“我草!我草!”
“靠帅爆了哥!!”胡志滔连连大喊,吱哇乱叫地朝许惩跑过去了。
叶望山也完全被这一手炫技打服了:“还说随便打。”
“147。”剩下的球位置都不刁钻,许惩干脆利落清了台,动作行云流水,手下的球路丝滑得像是电影剪辑过的高清帧,“承让。”
叶望山一个球没打进,还承他什么让。
他拍了拍许惩的肩:“许大少爷客气。”
许惩把他手掸开,“别喊那种恶心称谓。”
又拿拇指点点背后方向:“打声招呼去。”
“哦。”叶望山心服口服地往场外走,目光在乔方语额前凝了下。
乔方语吓了一跳。
方才和胡志滔说话时,因为对方的自来熟,她居然忘了顾及刘海。
眼下额前发丝散乱,叶望山必定是看见了。
但还没等她的抱歉出口,叶望山就做了个极简单的介绍,朝她伸出手来。
“叶望山,南城理工的,大二。”
居然是大学生。
乔方语紧张地把手心在腰间蹭了下,刚想同对方握手,许惩就走了过来,自然地勾住了对面的肩膀,顺带压下了他的手。
“科体艺今年的冠军,做无人机那个。”许惩指着叶望山,又转向乔方语,“绘画组的省一。”
“哦哦,厉害。”叶望山客套了几句,先前靠墙抽烟的老魏也聚拢到了这边。
“居然能看见许惩小子带人过来玩。”男人年纪也不老,但烟龄看起来不短,笑起来一排黄牙,“有够稀罕。”
“你站那儿别动。”
许惩丢了一个嫌弃的眼神,问乔方语:“受得了烟味儿不?”
乔方语被这待遇着实整得有点受宠若惊:“可……可以的。”
许惩把人护在背后,没好气地说:“你就站那儿讲吧。”
老魏估计是被这几人涮惯了,也不恼,“鄙人姓魏,路边修车行大叔是也。”
乔方语这次反